他坐起身，偏过头问戚庄，“你学过吉他，这里有吗？”
“有，在客卧，”戚庄回忆
下
他难过好像只难过那瞬间，之后迅速抚平情绪，又变成平时
卫卞。
就像他已经习惯这种痛苦，所以才能快速从痛苦之中走出来。
戚大少认真打量他表情，才起身回卧室，卫卞跟着他走到主卧门口，看着他躺在床上被子里。
“继续，”他催促道：“闭眼。”
戚庄：……
卫卞掐灭烟，笑两下，“你转移话题功夫有够差。”
“那是因为
失水准。”戚庄说。
为什
失水准？
戚庄好像看出卫卞没说出口话，他收敛笑，嘴唇紧抿，道：“因为在心疼。”
心疼你。
子。”
护着这个被段碧兰欺骗，被卫卞说送去打胎“孩子”。
戚庄心里猛地沉，“人呢？”
“人直接当场死亡，”卫卞抽口烟，“他爸妈都不知道发生什事，这个哥，还把这事死死瞒着，生怕别人背后嚼舌根。”
卫卞行事作风和长辈们最喜欢乖乖牌本来就是两个极端，他像把尖刀，没人握得住，长相出色更会引起各种各样关注，他哥哥听不少带有偏见闲言碎语，段碧兰找他，几乎让他神经紧绷，无法分辨这个漏洞百出谎话。
“能问个问题吗，”戚庄，“你就这想让睡觉？”
卫卞跟着走过去躺在他身边，“跟你起睡还不行吗？你怎这粘人。”
戚庄眼皮直跳，卫卞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用戚庄最爱小学生方式让他睡，“比赛下，谁先睡着谁赢。”
“让你赢，让你让你，”戚庄这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闭上，“艹，反而更不困。”
卫卞无奈地睁开眼。
卫卞愣，沉默许久之后猛然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戚庄，“去睡觉。”
“什？”
“去睡觉，”卫卞侧过身，挡住嘴角笑，不让戚庄看到，“快点，趁现在还能忍住不办你。”
戚庄静默半分钟，“你不会打算背着偷偷在客厅哭吧？”
“你脑子里水是没被挤干净吗？”
戚庄从他手里拿走烟，放嘴里吸口，半晌才出声评价道：“心情复杂。”
卫卞闻言看他眼，甚至勾勾唇，“为什复杂？”
“说不出来，”戚庄看看他，突然问道：“哭吗？”
“废话，”卫卞嗤笑声，“你爸爸辈子眼泪当时都哭完，从那以后就是条硬汉，不论什事情，都别想再让流眼泪。”
“真棒，”戚庄笑笑，“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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