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犹豫下,还是追出去,小心翼翼跟着老刘身后,老刘突然转过头,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唐宁,“不想死话,别跟着。”
那刻,唐宁忽然知道自己为什这害怕老刘眼睛。
鬼婴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他。
冰冷,残忍。
唐宁僵在原地,看着老刘推着推车消失身影。
他总是害怕这种看起来难以接近人。
“和朋友昨天有事去找您,他直在敲您门,但是您没开。”甚至不由自主用上敬称。
“吃药就睡过去,没听见敲门声。”老刘冷淡道。
电梯门打开,老刘推车进电梯,唐宁紧跟着进去,像条小尾巴,“是这样呀,那您身体好些吗?”
电梯显示数字不断在跳动,密闭狭小空间让唐宁没有安全感,老刘年纪看起来有五六十,脸上老年斑在阴暗灯光下让人无端想起尸斑,他阴沉道:“你到底想问什?”
老刘?
唐宁用他已经被吓懵脑子思考三秒,蓦然想起开殡仪车司机老刘。
“您是开殡仪车吗?”唐宁问。
老刘推着装着裹尸袋车出去,闻言淡淡嗯声,唐宁连忙跟在老刘身旁,“太好刘师傅!有事想要问您!”
老刘目不斜视,走廊上冷光照在他身上,毫无生机到让唐宁有种对方是行尸走肉错觉。
等老刘彻底消失在唐宁视野时,唐宁才有力气活动身体,他不敢在医院多待,快步离开医院,站在大太阳底下才觉得自己好些。
唐宁深吸口气,从口袋里取出陆应星手机
唐宁咽口口水,紧张道:“前天晚上十二点,您开殡仪车中途有载客吗?”
浑浊眼珠似乎要瞪出眼眶,老刘神情下子变得很难看,他骤然拔高声调:“不知道你在说什!”
唐宁被老刘突如其来戾气吓到后退步,后背抵住冰冷电梯,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老刘看都没看唐宁,直接推着推车走出去。
唐宁脚步慢下来,他再次看老刘影子,确认老刘有影子后,他才重新抬起头,对上老刘直勾勾双眼。
老刘身体还在推车,头却扭过来,双眼没有看路,而是眨不眨盯着唐宁,唐宁被这种目光看得脊背发凉,他结结巴巴道:“您、您昨天是不是发烧?”
“对。”
唐宁看到老刘快走到电梯前,他怕老刘直看他,会走过电梯,然而老刘却将推车稳稳当当停在电梯口,双眼还是直直看着唐宁,“你想问什?”
唐宁有些怕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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