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归鹤不答反问:“你想查到什么程度?”
李瓒:“我的习惯是连根拔起。”
孙归鹤:“九死一生也不怕?”
李瓒放下茶杯:“我怕过?”
“也是。”孙归鹤双手交握放于腹部前,寻
汪林林如蒙大赦迅速跑出书房,还好心帮忙关房门。
“坐。”
孙归鹤拿出珍藏的茶饼,捏一小块放进茶壶里,红泥小火炉里的水恰时烧开,端起、注水、冲茶,动作行云流水,茶香霎时四溢。
李瓒接过冲泡好的茶水,另一手格挡孙归鹤想喝茶的动作:“姨让我看着你。”
孙归鹤:“你当没看见不行?”
孙太太:“能吃能睡跟猪一样,被他爷爷押书房里练了一上午字——来找老孙?”
李瓒:“有点事想不明白。”
孙太太自顾自进厨房:“人在书房,别聊太久,盯着老孙,不准抽烟禁止喝酒,只能喝降压茶。”
“明白。”
李瓒笑眯眯地敲开书房房门,里头的孙归鹤盘坐在红木沙发上打瞌睡,对面的小胖子一脸苦逼地练字,一见李瓒跟见了救命恩人一样激动:“哥!大哥!”
。”
霍文鹰叹气:“对付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法律解决不了,只能以,bao制,bao。”
***
一份两千年前后的车祸事故案件有什么值得孙归鹤利用职权更改结案报告,将谋杀变成意外事故?孙归鹤想包庇谁?
李瓒不想以最坏的心思揣测他的长辈,只是想不通原因。
李瓒慢悠悠喝下滚烫的茶水:“我公务缠身,一团团疑云笼罩着我,导致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我心情不好,就希望别人也更我一样。”
孙归鹤:“大冤种。”
李瓒笑,无耻地承认:“我是。”
孙归鹤收回手:“想问什么?”
李瓒:“红馆这桩案子,您知道多少?”
孙归鹤被惊醒,摸索着老花镜戴上,见到李瓒一脸稀松平常,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走这一趟:“字写完了?”
汪林林乖巧:“写完了。”
孙归鹤扫了眼:“真丑。”
汪林林垮下脸。
孙归鹤:“出去吧。”
2000年的孙归鹤只是秀山区分局刑侦大队队长,按理来说,他应该无权更改命案报告,除非上面示意。
原因呢?
没浪费时间独自思索原因,李瓒直接登门拜访。
孙太太来开门,见到李瓒就将人拉进来:“来得巧,中午包水饺,馅大肉多,汤底是赶早从楼下手打肉丸店铺那儿买来的,早半小时没开、晚半小时买不到,一再叮嘱才给我留那么一碗……今天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小江没跟着来?”
李瓒:“他有事忙。林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