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发套静静躺在眼前,就在她视线范围内,石湾心里想着,原来是个戴假发男人,原来是个假扮成女人、渴望成为女人变态。
她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疯子。
石湾和段宁嘴巴被胶带封住,他们没办法开口说话,更别提大声呼救。石湾意识不清醒,段宁匍匐在她身旁,眼睁睁看着失去假发露出真容疯子去厨房搬来煤气罐,在房间里翻找出针线和打火机开始布置现场。
他用针线串起段宁食指,在他食指下面放根大头针,然后把线穿到大门门把手,又在门把手和段宁中指上同时串起两根针线,针线另端
湾头:“说不要大声叫没听到吗?!”‘她’听到石湾惨叫明明很兴奋却故意以此作为惩罚借口。
‘她’蹲下来,长发垂落在石湾侧脸旁,深处修长食指狠狠戳进石湾额头伤口:“真讨厌你们!尤其讨厌你!!你是个草包,脑子空空长得不够漂亮草包,简直平庸无趣得可恨!如果不是会投胎、如果不是父母赶上拆迁赔偿,你他妈就是个垃圾!垃圾――!”
‘她’嫉恨到面孔扭曲:“为什像你这种平庸垃圾可以得到那多东西?为什你却不懂得珍惜?妈贱人!你们这种贱人……凭什可以得到那多好东西?天天在男人面前撒娇,用那种恶心语气‘撒娇’――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好看吗?知不知道自己很恶心?!”
石湾又恐惧又痛到几乎痉挛,她蜷缩手脚咬破嘴唇,铁锈味鲜血顺着舌尖渗透味蕾,喉咙‘咯咯’响却死活不敢溢出丁点声音。
她怕。她好害怕。她怕这人杀他们,她知道眼前这人看自己眼睛里充满嫉妒和不可忽视杀意。‘她’是真想杀自己,而且‘她’不会犹豫!
段宁担忧妻子,拼命用言语祈求和试图激怒‘她’希望把‘她’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让他代石湾受过。
石湾痛得视线开始模糊,而‘她’絮絮叨叨疯言疯语还不停钻进耳蜗,渐渐觉得熟悉,连面孔也感觉到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女人!她认识这个疯子!!
‘她’头发垂落在眼前,石湾凑过去死死咬住头发并使力往后蹬,牙龈出血、血气蔓延,她仿佛感知不到疼痛那般死咬住疯子头发不断扯,当听到疯子惨叫时,她只觉得畅快、无比畅快――下刻,力道忽然松开,石湾在惯性之下狠狠砸向地板。
砰!
天旋地转,世界仿佛在瞬间爆炸,视线完全模糊断线,石湾恍惚间似乎听到丈夫焦急呼喊和疯子愤怒到极点反而冷静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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