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眉急忙说:“手机!凶手联系过儿子!警察同志,查儿子手机,能找到手机号――”
“葛向笛手机和身份证都不见。”李瓒遗憾说。
向眉讷讷无言。
李瓒问葛弘:“你有没有回头客联系方式?”
葛弘:“有。有电话本记录。”
吵,开这种车做生意都不敢收太多钱,同样路,比正规计程车要少收半钱。遇到查车,不敢跑,但是会把乘客送到公交站附近,还会退钱。这样做,怎结仇?怎可能结仇?”
李瓒沉默片刻,看向葛向笛母亲向眉。
向眉摇摇手,数度深呼吸,咽下唾沫和强烈疲倦,嗓音嘶哑,几乎开腔便发出哀鸣。她看上去五十来岁,人很瘦小,衣着简单、颜色暗沉,头发染成很多中年妇女喜欢葡萄红,现在正散乱披在脸颊上,狼狈而凄凉。
“……没、没有,、没和人吵架。”深呼吸几次,向眉勉强能说长句子,“在厂里干十几年,和厂里同事都熟悉,而且们大多都是街坊邻居。就算曾经有过争吵,可是,可是哪有杀儿子深仇大恨?他们看着儿子长大,哪有这深仇大恨?”
指甲戳着食指指腹,李瓒问葛弘:“你平时客源从哪来?最常跑哪个区,基本什时间出来载客?回头客多不多?”
李瓒:“全给。”
葛弘连连点头:“好好、现在回家拿。”说完,他拉着向眉就离开法医办。
李瓒也没开口劝句不用太急,因为对于葛弘夫妇而言,现在找到凶手替儿子报仇成他们支柱。
葛弘点头:“回头客多,客源其实很固定,因为人讲信用,钱收得少,不会突然多收费。平时在东城和北田两个区跑,偶尔会接邻市单。8点,晚上8点到早上8点,这个时间人少、不会被查牌。有时候遇到交警,多半是查酒驾,跟他们说是送朋友、送亲戚,般能过去。除固定客源,还有路边拦客,有时候会主动到路边揽客。有时候是回头客介绍,就这些。”
“对!”葛弘忽然想起什,捶着桌子说:“儿子昨晚跟打过电话,他说他接到个跑海滨单,当时是凌晨1点钟。向笛他熬好几天,白天精神不好,本来想喊他回来、停工天,但他说这个乘客着急赶路,所以出手大方,又是主动打电话、熟人介绍,就……就放心让他去。”
葛弘后悔莫及揪着头发,狠扇自己两巴掌,责怪自己为什没有坚持让儿子回家。
“葛向笛有说是谁介绍吗?”
“没提。他没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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