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在开轻松玩笑,心意却无比认真。
李瓒撑着额头,手指插入头发里,在手掌半遮半掩之下凝视江蘅,他见江蘅眼里倒映着夜空稀薄两颗星,星子包围着中间个人,那人是他自己。
他被稀疏星子拥维在中间,无端营造出被众星围绕错觉。
这是江蘅眼里看到景象,他眼里李瓒比群星闪耀。
现在李瓒也看到。
江蘅失血过多,脸色苍白,闻言说道:“零件没丢,很欣慰。”
他受伤部位根本没打麻醉,现在完全是因为疼痛而保持清醒,结果眼下还有闲心开玩笑。
李瓒脱口而出:“你经常这样?”
江蘅因疼痛而迟钝:“什?”几秒后他又反应过来,精神恹恹说:“没,又不是嫌命长,平时哪会去踩雷区?都避着走,最多就是在边缘逛逛,不然怎活到现在?”
他是不爱拘束,但不是玩命,打着爱自由、冒险名义去玩命都是傻逼。
李队。”
李瓒抬手盖住脸,扯扯唇角,面部神经绷得太紧,时笑不出来,只是整个人都松口气,像拉到极致橡皮绳陡然绷断,既吓跳又精神得到缓冲松下来。
“李队在?别这快就忘……拉把啊。手快断。”江蘅在上面不知哪个地方幽怨呼唤,人还挺活泼。
李瓒爬上去,循着声音在船舷边看到挂在船体外面快掉进大海里江蘅,对方肩膀和后背被炸伤,现在半身不遂挂着。
见到李瓒,江蘅扬起脸冲他笑,八颗牙齿、可以去拍黑人牙膏白牙,真‘笑靥如花’,还他妈是太阳花。
江蘅自知自己很惜命。
李瓒沉默片刻,说道:“抱歉,是连累你。”
江蘅勉强抬起没受伤左手,用指尖戳戳李瓒紧握拳背,同他说道:“说喜欢你,你还是没有当真吗?”
李瓒:“??”
江蘅眨眨眼,“梁瑰女士说过,把喜欢人追求到手需要过五关、斩六将,刀山火海走遍,断过肋骨才够格上桌谈喜欢,没留过血和泪就别说爱……如果你需要哭,倒不是办不到。”
“……”
李瓒无意义呢喃:“你妈。”
……
江蘅被捞上来,躺在甲板上仰望夜空,李瓒搬出船舱里医药箱替他进行简单伤口止血,然后去驾驶室寻找通讯工具连接海警军舰,三言两语汇报情况后,得到救援回应。
结束后,李瓒回到甲板,蹲到江蘅身边问他:“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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