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诩是他最亲密
人,却没看出他心里真正想法？你是心理医生，却没看到他正滑落地狱灵魂在尖叫？他要是救赎，不是杀人！他要是公正,要罪有应得，不是控制受害者去死！”陈婕见他如此,反而镇定，“王新雨当义工，他曾心向光明，他希望用积极向上方式帮助受害女性。可现在是怎
样？你们怎做？啊？你们害死
多少个无辜女人。”
“如果说周博学、廖学明和韩经文之流侵害那些受害女性身体和心灵，你们就是亲手把刀子送到她们手里、教导她们怎快准狠插进自己脖子刽子手！”
陈婕表情因心情起伏过大而狰狞，她
字句说：“她们只是你们两个人和周博学那群人博弈棋子、工具，她们二十几年人生断送在你们手里，她们本来可以获得新生。”
方明煦摇头：“你不明白她们绝望，你不知道她们活得有多艰难，她们没有活路，只有杀仇人，她们才能得到救赎――”
“狗屁救赎！”陈婕爆粗口，撸起袖子指着方明煦怒骂：“谁他妈告诉你死亡是救赎？才二十几岁你就让她们选择结束生命来救赎？救赎什？救赎灵魂？去天堂还是下地狱？九年义务教育没告诉你迷信使人失智？她们绝望，你就该报警，让警察来救她们！她们活得艰难，你就努力倡导社会去理解受害者！她们没有活
陈婕没有复述李瓒最后两句话,她懵瞬，抓起桌上录音笔播放音频。
王新雨声音传出来时，方明煦下意识前倾,两只手紧握住扶手,显而易见露出紧张神色。
‘
杀人。想自首。’
‘会继续杀人，不停杀人。已经告诉你有关于存在,已经在自首。陈婕,你要找到。’
音频截止，只有两句。
陈婕怔下,恍惚明白李瓒为什只截取这两句话,因为已经足够。
王新雨打电话目是想自首,他自首是因为后悔，而他在操控其他受害女性杀人过程中逐渐失控,他无人可诉、无人可求,于是找到曾为内心憧憬陈婕，希冀陈婕能够阻止他。
就是这简单原因。
不是示威、不为扬名，不是愤世嫉俗,而仅仅是王新雨后悔。
方明煦表情空白,迟钝看向陈婕：“你骗。你们伪造王新雨音频骗，他怎可能后悔？他后悔为什不告诉？他想结束为什不来找？跟他,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人。他怎可能会找你？他对警察根本没有好感。”他嗤笑连连,不断摆手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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