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顺便查了刘超的老婆孩子,他们搬到北田区去住。刘超的孩子今年高三,成绩还不错,但大学学费是个问题。”
陈婕疑问:“为什么查他们?”
王:“这半个月来,刘超最高一次消费是4000,总消费不超过一万。假设有一万,他还剩下12万。12万足够刘超的孩子读完大学四年所需的学费和生活费。”
季成岭在笔电上敲下几个字,然后开口:“有没有可能这笔钱是用来买卫茗的命?假设有人跟卫茗有仇,所以花13万雇佣刘超杀死卫茗,所以在卫茗即将获救时,他不顾坠楼的死亡危险扑过去拽下卫茗。”
“刘超以前就没顾过老婆孩子,突然为了孩子的学费而拼命……想想都觉得奇怪。尤其他还是个前科累累的瘾君子、赌徒,钱拿到手没有第一时间赌光本身就不正常。”
亡的两个人的尸检报告、痕检报告等资料很快出来,李瓒向佟局报备过后便例行开会。
闲来无事的佟局也端着他的祖传保温杯以及降压茶跑过来旁听,他坐主位,李瓒在邻座。
多媒体投屏打开,旁边竖立的白板已经写了两个名字,笔划银钩铁画似有藏不住的锐气。
那是李瓒的字。
李瓒:“卫茗、刘超,分别是两个死者的名字。”他按着多媒体遥控笔的按钮,光屏里出现两张个人照。“左边是卫茗,粤江大学化学系大四,已经考上研究生。今年24岁,家境殷实,智商高且擅长化学。性格安静内敛,人际交往简单,没有跟别人产生龃龉。”
“有一种情况就是他可能知道自己快死了。”李瓒敲桌:“老钟,你说说尸检结果。”
钟学儒喝口茶润润喉,然后抬手腕推眼镜:“刘超本身死亡原因没什么可说,他就是摔死的。不过他患了胃癌晚期,我想这就是他不畏惧死亡的
“卫茗是单亲家庭,和她母亲一起住,她还有稳定交往半年多的医生男友。”
“刘超,”多媒体遥控笔的紫光光束落在光屏右边的照片上,李瓒说:“39岁,无业游民,在坑水街那一带混。有吸d史、好赌,以前有老婆儿子但是受不了经常被追债所以跑了。”
“曾经干过以贩养吸被捕入狱三年,去年九月底出来。二月初查过他在坑水街的水疗店消费了一笔钱,经查账户在一月底收到一笔不明账户转来的钱。大概13万。”
“是笔不小的钱款,来源有很大问题。”王说:“转账账户是用睡眠卡所以查不到真正的转账人。”
睡眠卡即不启用或是丢失后没有及时销户而长久不使用的银行卡,当被利用来转账时一般只使用一次,无法再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