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声，瓷杯重重磕在桌面，佟局说：“
要是晚节不保，就把你做成下酒菜。”
李瓒笑：“您候着。”
“市局那边来交代，尽量不拦着你行动。分局警力全力配合，不过们分局资源向最差……”
“足够
。”
佟局目送李瓒离开，端起茶杯喝今天
第四杯降压茶，感叹年轻就是好，摔过跟头再爬起还能意气风发。
王珰珰拨开绿萝角，语调平板说：“这是命案，李队会管。”
这话说好像以前没发生过命案——陈婕耸耸肩，低头检查枪支保险栓和弹口，确保没问题后就戴上配枪。
*
佟局是东城区分局把手，年轻时挺骁勇，临近退休开始修身养性，连茶水都从又苦又涩苦丁茶换成老年人专用降压茶。
可惜修身养性三四年，还是在今早破功。
，38岁，东城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副队，三年前在起重大枪火案中受伤，右腿骨头至今还卡着取不出来弹—头碎片。
“佟局找李队过去趟，李队让告诉您——”
“知道，你做好准备，10分钟后出发到命案现场。”老曾抬手打断她话，随手把无线收音机放桌面。
“啊？”陈婕愣住，随即疑问：“们接？”
分局配置太差，每个被调过来刑警几乎都有‘问题’，要
像老曾这种英雄是来养老，要就是陈婕、王珰珰这种犯错或考核太差，被‘流放’过来。
*
东城老区靠近市中心，交通便利，繁荣发达，城中村居多，待改或违建建筑物横七竖八、参差不齐霸占肉眼能见到空地。
道路铺平整，略狭窄，
碰到刑事案件不可怕，碰到杀人碎尸性质极其恶劣刑事案件也不可怕，可怕是你还有个老能捡到意外事故下属！
佟局没忍住又灌今早第三杯降压茶水，喝完砸吧嘴，顿半晌才说：“李瓒，这事你能担保？”
“能！”李瓒挺自信回答，就是态度有点闲散，显得不太正经。“佟叔，您知道不会说没把握事。”
佟局抬头直视李瓒，后者不闪不躲，坦荡而清明。
“行！是光荣退休，咱爷俩到时喝盅。”
至于李瓒，他是个意外，他整个人都是意外。
反正‘老弱残’养老院，每有案件发生都由佟局转交市局刑侦支队，三年来无例外。
老曾应声：“当然们接。”
陈婕拊掌：“个乖乖，难道是市局支队终于受不们吃公粮不产奶、尸位素餐不要脸行为，撂挑子不干，李队和佟局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手？”
老曾：“想象力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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