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怔愣之余,倒是大方地捞起袖子:“……干嘛?手有什好看,待会给你看大腿怎样~”
见那上面纹身毫发无损,戚霁悬着心才猛地落下,终于敢抓他手腕:“……那你到底去哪儿?!光是染头发,这久?!”
秦玦退大半步,唇线扭曲打结半天,却声也吭不出来,只把头低下。
“……想去洗掉纹身?”戚霁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像针扎似,
整整五个小时,秦玦微信打句“有点事晚上回来”就再也没回复过戚霁,弄得戚霁在附近找好阵后,又生怕他回来不能第时间见到自己,只好独自蹲在侧门抽烟等着。
到晚上八.九点,戚霁才见到远处有高高瘦瘦人影出现。
对方身上还罩着宽大队服外套,脑袋左顾右盼,大概是因为远远看到他,所以脚步微顿。
但几秒后,对方又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
那是秦玦。
揉把他头发:“小花,你事儿大。”
戚霁本能地心里空,而对方接下来几句话,更听得他心弦渐紧:“这货……脑子直不好使,多半是找地方染他头发,洗他纹身去。”
“再试试能不能联系上他吧——那玩意儿痛得b,当年洗几个字母都能叫得像杀猪,何况他那手臂跟他妈纹清明上河图样……”
“再说,只洗次也洗不掉,临时抱佛脚没用。”
戚霁阵阵发懵,脑海里不禁全是秦玦那直从肩侧延伸到手腕纹身图案——它们面积之大,想想都觉得疼得要命,又何况秦玦怕痛。
但准确地说,却是把头发染回乖顺黑色,眉毛也歪歪扭扭画回来秦玦——光是远远看上去,就跟平时凶凶样子完全不样。
为此戚霁愣住好会儿,心弦被粗,bao地拨弄得要断掉,半天才掐烟迎上前去。
他想抓他手腕,却又怕碰疼他:“……前辈去哪儿,直不理知道有多着急吗?”
秦玦抬起头来,看来是盘算好要用傻笑蒙混过关:“……不是说有点事吗,嫖去,哪好意思直回你~待会跪个键盘以示尊重总可以吧~”
“……手臂,给看看。”戚霁顾不上管他头发,只是语气沉沉,不容拒绝。
纹上去本来就够戚霁心疼,这要是再洗掉,不等于拿钢丝球擦他心口?
——可是,秦玦为什会突然想洗这个?
疑问涌上心头梗梗,戚霁本能地攥紧拳头,忽然在灿烂夕阳中,反应过来什。
***
五月上海,夏天已然来临,只是那夜风,还依然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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