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分钟?你?”柳泽笑出声,“从跟妹子发私信聊骚开始算?”
训练室里闲聊本来是跟平时样互骚两句,秦玦却时不时就感觉呼吸混乱,有些答不上话。
因为,前两天出现在基地大门外那个身影冷不丁就会冲进他脑海,令他半秒就能忘记上幕自己在说些什,只觉心脏猛跳,大脑空白。
即便与对方多年未见,但刻入骨髓直觉却告诉他,那就是他同母异父哥哥庐扬,也是他这多年躲在游戏里厮混,想要逃避噩梦。
他相信,他离乡这五六年,对方定带着怨恨找过他。
集地方,竟然很奇怪地,没有人对他表示厌恶,也没人动身欺负或是嘲笑他。
即便他把这归功于自己演技足够,遇到过队友顶多知道他在躲避哥哥,从不知道他是同性恋,但过程中他还是感觉得出,总还是有三两个心思细腻人看出些端倪。
他曾为此惴惴不安,可他们却从未戳穿,除不像从前样大大咧咧触碰他肢体,切无异。
——为什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继续从几个维系时间不长小战队辗转到如今豪门IS战队,继续扮演着自己直男角色,却直至今日,也未能得到个准确答案。
***
怨恨他为何跟人渣父亲样喜欢男人,怨恨他不懂体谅和感恩,怨恨他逼得母亲心灰意冷,远走他乡。
秦玦藏身于茫茫游戏玩家中,五六年没露出过踪迹,日子只要尚且能混口饭吃,他就打算继续这混下去,不要梦想,不要未来,只求缩在自己安全范围内,不再被人粗,bao地掀开皮肤上结痂伤疤。
但DP战队解散事却逼得他不得不借助IS战队力量,还是出现在他早该出现赛场。
从那刻起,他就已经准备好迎接这天,迎接重新倾覆他身躯噩梦。
——大不就是被哥哥重
“你这两天是怎,他们喊你出去撸个串你都不去?”
IS战队基地里,难得休息日凌晨,柳泽看到崔雪致和沈烨带几个青训小伙子出门去,戚霁也因为感冒而离开得早,训练室里只剩秦玦个人,他便有些好奇,“你是不是两三天没出过基地大门?”
秦玦闻言,游走在键盘上手骤停,半天才和他玩笑:“他……他俩那是出去嫖,有免费就不出去。”
柳泽笑,走过来拿本子拍拍他脑袋:“没看出来们小戚可以啊,小小年纪业务能力都能到专业级别?”
秦玦心神不宁地抓紧鼠标,嘴有点瓢:“还行,50分钟……也就是跟差不多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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