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那些死都要护着戚霁眼神,厉白竹盘算两秒,看来是已不打算挣扎和久留:“你要听实话吗,戚霁?”
于是戚霁刚收紧呼吸,他便回答:“实话就是,还真没有。”
他决然又解气笑容里全是与清秀眉目不合痞气,戚霁抽口气,差点亲手拳砸上去:“……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混蛋,厉白竹。”
对方无所谓地晃晃手机,神情里写着“同情就同情呗,知道转账你不会收,你想怎骂都可以”。
片刻,对方甚至冷笑着,问句:“那,给你投票是谁?还真好奇到底是谁有这大胆子。”
下去:“所以其实……当时那张投票,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以为年少迷茫时拯救,也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空气重得压住两人呼吸,厉白竹不禁喟然闭闭眼,声音大些:“……对,当然对。谁让贺阳知道得那多说你小时候在美国待过?那他妈可是十多年前美国!老子现在都还没见过护照长什样!——单纯又有钱还没有朋友小少爷,应该能捞着不少好处吧?”
听这话,安静好久秦玦终于浑身躁动又想上前打人,戚霁几乎是将他整个摁在臂弯里才阻止他,这时厉白竹也害怕地退腿肩膀,赶紧继续道:“算,算……!没意思,微信转你那些账你就别收,当赔药费总可以吧?今天以后,咱们两清——”
“啊?两清?”秦玦身体虽然被戚霁死死箍住,嘴巴却还能动,“两清你大爷?要不要先清清你坟头给你除草?”
戚霁沉默半晌,却没有直接回答:“……你觉得呢?”
厉白竹用细长眼睛凝视他足足半分钟,才仰头叹口气:“你回复他短信吗?”
“没有。拉黑
戚霁努力搂着他,好不容易让他平静半分后,戚霁才不禁叹出声来,又问厉白竹:“那你觉得——为什到现在都还没点收款?”
目光交接处颤下,厉白竹立刻站起来,喉咙里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笑:“同情啊?”
这下不知为何,渡劫样在戚霁怀里乱动秦玦终于不动,戚霁则看着厉白竹,笑容只剩无奈:“同情?同情你什?早就告诉过你,很羡慕你父母都还在。”
屋子里声音瞬间又静下去许多,只有戚霁还残存着丝侥幸:“……其实,不管你动机是什,还是很感谢你当初愿意站起来支持——你真就没那秒,对是真心?”
厉白竹却不答话,先把视线转到手机上,才抬头环视圈戚霁难缠队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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