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倦却平静,垂下睫毛把湿润睡眼衬得更朦胧几分,然而在那错错落落主机运转声里,秦玦却个字个字听得呼吸加重,嘴唇也渐渐颤抖,半天才挤出几个音节:“……没有。”
戚霁越发迷糊,刚才番陈述好像耗尽他精力,让他整个人都陷入种半睡半醒状态,但是,他
战里抽身出来还没多久,但他仍然没有丝毫困倦意思,听到余瑾城这个名字,他更是不由冷笑声,只回答句话,就更专注地训练去:“好,那他永远别想满冠。”
柳泽笑着伸手捏捏他脖子,回句“借你吉言”,也走开。
冬天夜色浓稠得如同深不见底墨池,整个战队都深知K6杯冬季赛对于这个新组建阵容意义,所以直至凌晨四点,才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离去。
等到其他人都带着“你俩也记得早点睡”嘱咐离开,秦玦才回神过来,意识到训练室只剩两个人——所以,在察觉到身侧那道视线温度烫人后,他还是不得不招呼唯留下来戚霁:“……你怎还不去睡?”
“嗯……?”戚霁看来是早就困,此刻正拿手撑着脑袋,声音忽轻忽重,“前辈……要听实话嘛?”
“实话?”秦玦翻几页教练留下来笔记,“实话不就是要为这个杯赛玩儿命?不过,跟你不样,只是单纯地睡不着。”
“没有……反而认为,太过劳累对比赛也不好。”戚霁虽然声音模糊,条理倒是尚且清晰,“就是……喜欢和前辈起睡觉、想等前辈起睡觉而已。前辈体质热热,被窝里……很舒服。”
这话陈述事实,却听起来哪里怪怪,弄得秦玦所有战术思路全被他打乱,猛然抬起头:“……什热热,很舒服??你他妈没趁睡着,对做什吧?”
戚霁睁开牵起层水光惺忪睡眼,嘴里呢喃话语好像是在强迫自己回答他那句“做什”。
“唔?噢……就……昨天,前辈滚到手臂上……整个后半夜都压着,疼得受不……只好搂紧点,这样可以让手臂换个部位被睡;大前天……前辈应该是做噩梦,噩梦……中途醒来似乎很难过样子,哄半天……还被逼唱首儿歌,前辈才继续睡;然后……不知道是哪天,前辈浑身发烫……以为出什事,所以、很着急,可是用三支温度计量……都没发现有什问题,只好没事蹭蹭前辈脸想等前辈不热再继续睡……只不过,忘记后来前辈是恢复,还是越来越热——大概……就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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