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看向谢氏,目光柔和,既无怨恨亦无偏执:“你看到没?他们觉得生悲苦,其实除无人爱,总归生活无忧,不愁吃喝。”笑笑,“可人活着时候想不通这些,着眼于当下苦难并将其无限放大,偏执于无缘东西,死活不肯放手……现在倒是明白这偏执原是与他们脉相承。人死万事空,本来该无声无息地消散,是他们执念将拉回来,叫亲眼看看,此世并非无人爱。”
“已心满意足。”
“你是赵白鱼却不是,但祝你无灾无痛,万事顺遂,称心如意。”
“亦愿你无灾无难,得上天眷顾,三星高照,万事如意常吉祥。”
名字、面孔、命数相同却是不同
赵白鱼猛地扭头看去,终于看清牌位上几个大字“故儿赵白鱼之灵位”,是他牌位。
——不,准确来说是原著“赵白鱼”灵位。
他怎会做这样梦?
“不是梦。”
谁在说话?
未绝,桌上摆着个牌位,旁边几案有衣着朴素妇人伏案抄写佛经,脚边铜盆里燃烧着红彤彤纸。
“如是闻。时佛在忉利天……”
她在抄《地藏菩萨本愿经》替亡人祈福。
这时有嬷嬷带着两个丫鬟提着篮子走过来,篮子里是折叠好元宝、王金、福钱等烧给亡人物事,拿到牌位前拜拜,同旁若无人地抄写佛经谢氏交代两句便到庭院烧掉那些元宝。
嬷嬷叮嘱两个丫鬟在庭院里看着火,留意定要全都烧完才能离开,而后进屋陪同谢氏。
赵白鱼循声望去,瞧见个样貌和他模样,只是气质更为柔和苍白,身体也十分单薄,眉间有抹郁气。
“赵白鱼。”
原著里无人疼爱赵白鱼。
“幸会。”
意料之外是他眼前‘赵白鱼’并没有原著里描写那般不堪。
那两个丫鬟离游廊挺远,但赵白鱼就是能听到她们对话内容,其中个小丫鬟显然新来,不懂赵府情况便小声询问。
另名大丫鬟环顾左右,确定无人靠近才告诉她当年轰动京都府大事件,换子真相被揭穿,赵家人忍辱含垢,假意投入东宫、也就是继位不到年废帝党,揭发他们谋害先帝,协助临安郡王登基。
即便昌平和赵钰铮等人都得到应有报应,可真正五郎早就死,做再多、再怎懊悔也于事无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今天是五郎祭日。”
与此同时,背后谢氏无比虔诚地念着,“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求小儿郎来世圆满,长命百岁,百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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