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深感欣慰,他就知道子鹓从前种种不过是置气,天下无不是父母,何况他所做切都是为给子鹓铺路,天底下也没人能拒绝九五至尊位子!
“你放心,朕定会给你和你娘应有名分!”
宿愿桩桩件件实现,元狩帝无法不快慰,曾经眼睁睁看心爱女人被嫁给最厌憎兄弟,没办法让最疼爱、最得意儿子名正言顺地喊他,还必须看最出色儿子跟最厌恶靖王父慈子孝,必须将储君之位给予他点都不喜欢女人所生孩子,给那些处处不如子鹓皇子!
忍那久气,铺那长远棋局,宿愿终成,怎能不快慰?
“朕许久没和你秉烛夜谈,把酒言欢,不知子鹓棋艺退步没有?”
到文德殿,元狩帝说:“过两天,朕便斋戒,到南郊去祭天顺便躲个清闲,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但朝中不可日无君,你来监国。”
霍惊堂:“向来由储君监国,臣没名没分、无才无德,担不起监国大政。”
元狩帝不悦:“朕说你能你就能。”
霍惊堂:“臣领命。”
元狩帝:“朕吩咐你做点事,你别天到晚找借口推——”愣下,突然转身,不掩诧异:“你答应?”
行,再酿个君臣不睦、父子相残苦果出来,可哀家这次不打算坐视不管。”
赵白鱼蓦然停下脚步,看向慈明殿大门。
太后也停下不动,良久之后,发出沉重叹息:“你是好孩子,是哀家这辈子见过最好最聪明孩子,若折戟深宫,实在痛心。”
言罢,她便放开赵白鱼手进慈明殿。
进去之前,留下句话:“皇帝不会容忍大景皇后是个男人。”
霍惊堂:“严师出高徒,棋艺是您教,哪敢退步?”
元狩帝哈哈大笑,当真拉着霍惊堂下棋下到半夜,期间拷问些朝堂政事,见他对答如流才心满意足,便又将朝中些更为隐秘
霍惊堂:“您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元狩帝心喜,哪可能反悔?
他快走两步握住霍惊堂臂膀用力拍两下:“早该如此!朕难道会害你?朕所做切都是为你好!最好东西都该属于你,天下都是你,你迟早有天能明白朕拳拳之心。”
霍惊堂笑。
“谢陛下厚爱。”
独留下赵白鱼人静立于月色之下,片刻后,有太监出来递给他盏灯。
赵白鱼提着灯,循着明月出宫。
***
家宴结束,元狩帝留下霍惊堂,殿内宫妃和知事年纪皇子都不约而同看向郑贵妃、晋王,二人倒是面色平静地告退。
瞧不出来,挺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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