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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文德殿。
西北捷报放在案头,元狩帝难得放松地玩着扳指,远眺放空心情,底下很快便出现康王、陈师道和赵伯雍三人,瞧就知道是提前打探到西北愕克善落马消息,前来询问详情。
三人拱手:“微臣见过陛下。”
“嗯。”元狩帝心情大好,懒得为难他们,拿起捷报便扔过去:“看吧。”
赵白鱼:“马匹扛不住,干粮扛不住,届时顶着寒天风雪步行赶路不说,咬口干粮还磕掉牙你说你还能回来见?”
在小赵大人面前格外注重形象霍惊堂要是少颗牙,恐怕从此以后不敢露齿笑。
霍惊堂心情郁郁,低声说几句,便又吩咐折青锋保护赵白鱼,且同赵白鱼说:“折青锋满门将士,熟知西北防线堡垒和地形,为人忠厚但用兵如神,同时熟知蕃兵势力分布及蕃族习俗,要是遇到棘手问题,大可使唤他。”
赵白鱼:“知道。”
叮嘱完毕,霍惊堂才翻身上马,握紧缰绳呵斥声,飞骑神勇,霎时奔向远方。
钱和战马,尤其兵工厂里兵器图样、工匠都是价值连城宝藏,能为大景挣来百年国运,霍惊堂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
赵白鱼劝不动,也不会劝,只叮嘱他注意安全,务必平安归来。
霍惊堂摸着赵白鱼脸颊笑笑,“心有小郎,哪敢拼命?”
赵白鱼:“等你回来。”
霍惊堂搂住赵白鱼深吸口气,异常坚定地说:“这次后,们定要辞官跑路!”
赵伯雍先抢到捷报打开来看,其他两人把头凑过去,目十行很快阅读完毕。
陈师道尤其激动:“不费兵卒便叫蕃族自相残杀,愕克善通敌叛国、延误
赵白鱼见状,不自觉向前跑几步,不停挥手,直到人与马消失于地平线,脸上才浮现不舍情绪。
寒风淅沥,遥天万里,雪落荒原,日短云黯,苍凉之感弥漫心头。
赵白鱼长吁口气,呼出心口烦闷,振奋精神,着手处理泾原路留下来麻烦。
“回吧。”
折青锋跟随赵白鱼身后回泾州。
赵白鱼失笑,拍着霍惊堂后背随口安慰两句。
反正他这话都说许多年,附和两句又何妨?
随霍惊堂同去大夏唐河铁骑有五十人,就在前头等着,霍惊堂还拖拖拉拉地黏着赵白鱼,倒也无人敢来催促,只心里感叹也就小赵大人能让将军和世上痴男怨女没甚两样。
赵白鱼:“瞧天色昏沉,怕是晚间还有场雪,尽快上路,赶在雪落之前找到投宿客栈,不然得露宿荒郊野岭。”
霍惊堂:“扛得住,他们也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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