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司漕运衙门账面不再亏空,上头拨下大笔经费,有钱雇佣更多办差公使,以及修缮衙门。短短数日,漕运衙门便焕然新,糊新墙纸、刷新墙漆,连有裂缝地砖也换,瞧上去终于有点天子脚下新衙门气派。
赵白鱼日日来点卯,准时散值回家,偶尔和霍惊堂去逛夜市,过得平静、愉快且温馨。
到得三月三上巳节,远山河冰融化,春水乍暖,郊外十里桃林而府内遍地杏花开,时常可见春日杏花林里出来群美丽活泼少女,而江边摆起曲水流觞,有风流俊美少年吟唱诗歌,与杏花林里款款走出美丽少女对上眼,或许就是段美妙姻缘开始。
赵白鱼骑着马缓缓走过杏花林,春风拂过,鬓角边散落几缕碎发,藏青色发带随风飘扬,同色广袖鹤氅飞扬,有杏花随风扑到眼下,他下意识闭上眼,垂落鸦羽似弧度,挥手拂袖,不经意拍落枝杏花,纷纷扬扬下场杏花雨。
陌上少年意气风流便在刹那间展现得淋漓尽致,甫出杏花林美丽少女们霎时对另边男子们失去兴趣,转而探听骑骏马藏青少年是何人家,可有婚配。
:“国储君,说揍就揍,你也太嚣张。”斥完又忍不住好奇:“你以前经常打太子?”
霍惊堂:“太子从小就喜欢装相,肚子坏水,看不惯他就喜欢上手揍。大点之后懒得跟他计较,再后来被送出宫,十几年没见面,他变得更会装,也忘记被揍时候疼痛。”
赵白鱼忽然提起兴趣:“说说你在从军时趣事呗,比如开始去西北,怎辗转到定州?”
霍惊堂:“两支军队互相打散、再组合,是小兵,听凭安排,稀里糊涂就去定州,还是当伙头军。有次夜里发现营帐里混进来个突厥*细,他们是游牧民族,握刀和放刀方式不同中原……”
渐说渐深入,赵白鱼听得入神,很快将心里烦恼抛到脑后,就算要整顿两江也不是说想去就能去,即便元狩帝有意将手里砍刀指向两江,也不定就是他去。
可惜人如惊鸿,还未来得及搭话就不见踪影,徒留
何况元狩帝并无此意,切只是恩师想法。
罢,既来之则安之。
***
税务司漕运衙门和户部彼此妥协,户部要府内三成漕船管理,做出让步是保证水门、码头等场务不能妨碍漕运衙门办差,还得维持府内各种商税收取稳定,遏制底下官差各立名目随意收税情况,保证商业繁荣发展。
如此,赵白鱼上任个多月闹得轰轰烈烈漕船商税便告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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