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令下,宫人们鱼贯而入,洗脸、穿衣连系扣子都有宫人代为伺候,赵白鱼深感不适,在宫女帮他系腰带时出言拒绝,自己动手。
霍惊堂倒是适应良好,举手投足很自然地接受宫人伺候,神色冷淡透着疏离和矜贵,少他在郡王府随意不羁,多几分规矩。
这刻霍惊堂才让赵白鱼确信他真在皇宫里住将近十年,是货真价实天潢贵胄。
赵白鱼洗完脸,霍惊堂已经在门廊处等他。
“回郡王府吗?”
赵白鱼仔细想,霍惊堂确只说地方偏僻,按常理来说,这儿亮着灯不可能没有宫人看守,不由捂脸:“他们等多久?”
“般来说,天没亮就得过来。”
不得在门外等两个时辰?
赵白鱼难受地呻1吟,怕不是大内宫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偷偷跑这儿厮混。
别人在守岁,他们在宣*——
夜里厮混时间太久,到日上三竿,赵白鱼才醒来。
醒来时就发现他趴在霍惊堂后背上,彼此上半身都赤1裸,身上盖着件毛毯,到肩胛骨处,屋里烧整夜炭火已经熄灭,赵白鱼是被冻醒。
眼神朦胧盯着近在咫尺牙印,就在霍惊堂肩膀上,赵白鱼只要张口就能和牙印咬合上,屋外忽地传来细微动静,紧接着是刻意压低声响呵斥。
赵白鱼狠吓跳,赶紧起身,捞起地面衣服裹在身上,赤着脚撩开帘帐到小花厅探头看紧闭门,影影绰绰数十道身影动不动站在门口。
外头太监呵斥个小宫女:“水冷?去,赶紧换温水来。里头随时要用,你想让贵人等你不成?没点眼力劲儿!”
霍惊堂还没开口,领头太监就赶紧说道:“陛下口谕,邀小郡王和郡王妃二位到福宁宫用膳。郡王殿下,陛下还没用早膳,说要等您二位,也不让奴婢催促,说是新年伊始,普天同庆,让您二位睡饱。除太
赵白鱼窒息地咕哝:“没脸见人。”抓起大氅从头埋到脚,闷声闷气地问:“陛下会知道吗?”
霍惊堂沉默良久才回他:“陛下日理万机,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事实是以元狩帝多疑,后宫风吹草动必然都在他掌控之中。
不过赵白鱼眼下只想当缩头乌龟,所以选择相信霍惊堂话,至少有个心理安慰。
霍惊堂提高音量:“进来。”
“是宫人。”
霍惊堂不知何时出现在赵白鱼身侧,上半身披着件单衣,双手拎着件白色狐皮大氅就披在赵白鱼肩头。
“天冷。担心冻着。”
赵白鱼有些尴尬:“不是说没宫人来吗?”
霍惊堂:“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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