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青裳眼里含泪:“多谢大人。”
信使跟着连连道谢。
赵白鱼:“还有话牢信使
“下官、下官不敢!下官惶恐!”
霍惊堂坐在堂上,自然地拍拍身边凳子,示意赵白鱼跟着坐下来,睨着信使瞧半晌没说话,直吓得信使内心七上八下才开口:“说说,家小郎君怎个藐视圣谕、潦草塞则。”
“这、不是,……下官,他……”信使结结巴巴:“圣、圣上手谕,令郑运副全权处理安怀德、孙负乙案子,叫钦差接那二百万两银子前往徐州赈灾,故、故运副大人唤前来调走孙负乙和主要人证黄氏孤女回京,下官是……是职责所在——”
“陛下说什时辰回京都吗?”
“陛下说即日启程。”
见信使,推开门就闻到味儿,齐刷刷后退三步,无声地看着屋里对准茶壶小解信使。
信使羞愧得眼白,直接晕死过去,衙役在后头,没瞧见信使朝茶壶小解幕,赶紧就端起茶壶滋醒信使。
信使悠悠转醒,看到钦差就想起刚才被故意涮把,登时气急攻心,下意识舔把脸上水珠,结果尝到股怪味,再看差役手里茶壶,登时认定是钦差戏耍,气急败坏。
“今日之事,必然禀告运副大人,你钦差戏耍来使、藐视圣谕,身为钦差你潦草塞则,刻意扣押相关人犯和人证,耽误大案,这状告到御前,看你怎担待!”
“钦差担不担待得起,就不用你在这儿操心。但是治你下差藐视上差罪名,也足够本王摘掉你头上帽子。”
“便是没有具体时辰意思,郑楚之着急忙慌,连让人吃个早饭时辰都给不起,是心虚还是害怕被人抢功劳?”
信使没忍住,使劲儿擦满脸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霍惊堂没指望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光是坐那儿半天不说话就能吓得信使大病场。
时间点滴地过去,最终是赵白鱼松口:“既然是陛下意思,自不可耽误。崔副官,劳烦你去趟牢里,带孙负乙出来,交给这位信使,也劳烦黄姑娘跟信使回京都,大理寺和刑部自会查清当年冤案,还你黄氏满门公道。”
崔副官:“是。”
“本王……?您是?”
崔副官横眉竖眼:“大胆!见临安郡王还不下跪?!”
噗通声,信使跪倒在地,满头汗珠分不清是人尿还是冷汗。
“下官参见郡王殿下。”
“你倒是会狗仗人势,个七.八品小官指着品大员见也得客客气气钦差出言不逊,高帽顶顶往他头上扣,就是京都里御史台出来,听你这本事也得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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