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参谋深思熟虑片刻说道:“有,就以赈灾银被劫,大人您必须留在徐州找回赈灾银、查乱党为理由推脱钦差传召,派个亲信代为传话。”
安怀德:“可行吗?”
左右参谋斩钉截铁:“区区桩冤案,虽掺杂点您和宋提刑私怨,可说到底主审是吕良仕,勾结吕良仕知法犯法,故意诬陷邓汶安人是萧问策,和大人您并无太大干系,顶多算失职失察,可和找回赈灾银、和徐州上万灾民比起来,实在是不值提。即便是钦差,旦涉及两百万赈灾银、淮南灾民和乱党,他也要掂量掂量,这两边孰轻孰重,他能不知道?”
“嗯。”安怀德若有所思:“只是处理乱党这件事不能拖,目前已经能确定监察御史章从潞被烧死事也是乱党所为,但渔家寨渔民窝藏乱党事能不能定案,还得三堂会审才行。宋提刑和司马都漕都被扣在江阳县,老夫不得亲自去要人?”
“下官认为还是得拖。因时疫事,钦差调动淮军、南军两路营兵镇守江阳县,您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但下官听说时疫就快解决,按大景律法,时疫有所
徐州行营。
江阳县宰白鸭案真相大白,萧问策和吕良仕锒铛入狱,淮南省都漕颜面无存,宋提刑被钦差身边侍卫训斥得愧悔无地,已经传遍淮南。
本来这事儿传得没那快、也没那广,但有搅屎棍郑楚之从旁帮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往死里打太子党?
人在扬州霍惊堂也帮忙加把火,远在徐州行营安怀德便很快就知道事情发展来龙去脉。
在接待钦差来使,听完传话后,安怀德坐在行营府邸大堂好整以暇地喝茶。
左参谋官说:“钦差步步为营,在公堂上设置陷阱,利用桩冤案、个吕良仕就把萧问策和司马骄套进去,还连累帅使您被传召问话,城府颇深,不可小觑。”
右参谋:“钦差果然意在沛公,借冤案整肃淮南官场来。帅使您是淮南官场表率,大大小小*员唯您马首是瞻,如果您出事,整个淮南官场便能轻而易举击破,太子在淮南多年布局朝成空。”
左参谋:“这次做局就是冲着帅使来!吕良仕、萧问策不过小喽啰,真正目还是帅使,这要是到江阳,怕不是被先斩后奏地拿下,事后随便钦差扣罪名。”
右参谋肯定地说:“这是出镣铐枷锁齐上阵鸿门宴,专门针对帅使您。”
安怀德:“但是钦差代表圣上脸面,而和这桩冤案脱不干系,钦差传召就不能不去。去是瓮中人,不去是打陛下脸面,你们说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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