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因?”
“李栋身为朝廷命官,当街聚赌,犯大景*员不得聚众赌博禁令,被抓进牢里还大言不惭,声称京官不敢得罪他,连赵宰执见他都得给几分薄面,所以下官令狱卒鞭笞三十,以儆效尤。不过夜间奔丧,下官确不知,如果知道,肯定再令狱卒鞭笞五十!为人子女应尽孝道,母丧期间不守孝,还在外赌博,这是罪上加罪!”
赌博?
太子立刻看向五皇子,后者脸色铁青,怒瞪着李栋恨不得剜他,狗东西喊冤时候竟然敢隐瞒聚赌!
须知大景禁赌,虽屡禁不止,但条文律令明明白白规束*员不得参与赌博,更何况是奔丧期间聚赌,那是罪加等!
!”赵三郎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赵小郎君说话怎这呛?”谁也没料到率先发难人会是霍惊堂,只听他慢吞吞说:“赵宰执好歹给你个七品小官,须知进士侥幸得官也得从九品做起。”
虽然是讨人厌霍惊堂开口,但说话内容中听,五皇子冷笑道:“有些人本性是条白眼狼,不知感恩便罢,还心存怨恨,妄加指责!果然根上就是歪……”
话音未落就听霍惊堂副官大声说悄悄话:“将军,不能这算!受举荐拿官职干到五品就算到头,跟圣人门徒、天子门生,正儿八经科班出身进士可不同,进士得九品小官,可他们升迁速度跟点炮竹似,蹭蹭往上,拜将入相,位极人臣。”
霍惊堂:“是这样吗?”
太子:“可有人证?”
赵白鱼:“同时被抓回来八十人都可以为下官作证,还有当时抓捕他们衙役也能作证。”
太子看眼霍惊堂,对方盯着佛珠仿佛看出朵花来,暗自庆幸他没借此大闹公堂,于是打圆场:“既
副官重重点头:“听陈侍郎说赵小郎君当年才华横溢,颇有复刻赵宰执三元及第风采,可惜忽然销声匿迹,竟也没能在科场焕发光彩。要是当时参加科考,说不准现在知府就是他来当。”
霍惊堂:“那是真可惜——可惜!阻人科考,断人仕途,如挖人祖坟,这事儿做得确实不厚道。”
主仆二人唱和,说得赵三郎面红耳赤,喏喏不敢言。打鸡血似五皇子也被呛得无话可说,太子只好发话,把众人注意力都拉回到案子本身。
“知法犯法,私刑逼供,怠惰渎职,按律当摘下顶上官帽,杖打三十!赵白鱼,你可认罪?”
“下官不认。”赵白鱼悄悄看向霍惊堂,后者朝他眨下眼睛,琉璃色菩萨眼带来距离感霎时冲淡不少。“下官确鞭笞过人犯,但这是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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