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揣着双手,站得笔直,他遇事向来冷静,越棘手越冷静。
“你也会说瓜田李下,老师现在是同考官,出题人之,以老师资历,很可能大部分考题都是他亲自出,除他就只有主考官能知道考题。老师现在是无私有弊,就算不是他漏题,嫌疑也最大!老师没有漏题,没有收受贿赂,难保府上不会有人收钱卖良心。”
陈芳戎不是蠢货,听出赵白鱼意思,也觉察出他确在想方设法营救父亲。
“你怀疑有人偷走爹考题再拿出去卖?”
“除非是主考官泄题,否则只有这个可能。”
在魏伯帮助下,赵白鱼躲过夜间巡逻禁军,敲响陈府大门。
开门小门童眼睛红红,茫然不已:“赵白鱼?”
“陈芳戎在哪?”赵白鱼挤进门,径直朝陈芳戎所住院落走去,魏伯紧跟在他身后,小门童赶紧关门,跟在他后面喊停下。
“大郎说不让你进府。”
“等恩师从牢狱里出来,亲自送他块‘赵白鱼和狗不得入内’牌子。”赵白鱼疾步前行,高声大喊:“陈芳戎!”
最糟糕就是这时科考制度不如后世完善,*员被任命为考官后仍可还家,在家里到正式科考这段时间里,有无数方法能让题目泄露出去。
赵白鱼无声叹气,可惜他不能提前知道恩师会被任命为同考官,也怪他忙起来将近两个月没来拜访恩师,否则就能解情况,以便在舞弊案爆发前有所准备,不至于现在两眼抓瞎。
“先把府里人召集起来,个个盘问。大理寺牢狱那边有认识人,可以请他帮忙照顾恩师,顺便探点消息。你现在不用太着急,别掺和进这件事,先避嫌守义。看你名次,还好不是甲,但也够扎眼,小心被拿去做文章。”
次两次殿试,陈芳戎都在二甲前排,足以证明他实力,可眼下实在是无丝有线,嫌疑太大,没文章也能做出文章来,到时反而成为打倒恩师工具就不妙。
自父亲被卷入舞弊案之后就四处求人,昔日同窗、父亲学生,和父亲交好朋友,不是推辞就是不敢插手,更甚直接闭
拐过九曲回廊,陈芳戎迎面走来,神色憔悴地挥退小门童,看向赵白鱼,语气怪异:“你是为爹事才连夜赶来陈府?”
“废话!”赵白鱼冷着脸问:“你能知道多少?”
陈芳戎脸色苍白:“还没有任职,没有人脉,没有消息渠道,而且瓜田李下,说不定连功名都被褫夺。”
赵白鱼:“漏题跟老师有没有关系?”
陈芳戎目光锐利,拔高声音:“你怀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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