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懒得和他们争辩他原罪,十九年来第次没有做足礼仪就转身离开,在庭院门廊处碰到刚从殿前司放班回来赵长风。
赵家大郎,赵钰铮亲大哥,他赵白鱼同父异母长兄。
容色冷峻,身腰束革带窄袖红罗袍衫、腰间配鱼袋,衬得他身形颀长、英俊伟岸,不愧是京都府士族眼中结亲首选之。
赵长风不像二郎、三郎或言语讥讽,或使绊子给赵白鱼难堪,只向来无视他,当他透明人。
心情不好赵白鱼懒得客套问好,径直穿过赵长风,却被叫住,诧异地回身,听到赵长风淡声威胁:“别想着逃跑,禁军各骑都有认识人。”
谢氏蹙眉,低声说:“赵白鱼,你也不希望身边人出事对吧。”
身边人?赵白鱼心冷:“你把他们怎?”
他院子里住有三人,分别是养大他秀嬷嬷、魏伯以及他从外面捡回来块儿长大侍从砚冰。
谢氏避开赵白鱼眼睛:“你听话,保证不会伤害他们。”
“呵。”赵白鱼讽笑,面无表情:“好,但有两个条件。”
。”
赵伯雍拂过衣袖:“更何况,你以为圣上真会让五郎嫁进郡王府?”
赵白鱼脸色苍白,单薄身体轻轻颤抖。
赵家门第显赫,赵伯雍官至宰执,协管三省六部天下大事,三个儿子不是太子伴读就是皇子同窗,其中赵大和赵三入禁军,赵二在盐铁司当差,国家军政财三权就让他们占三分之。元狩帝如今需要赵家对抗世家、平衡朝堂势力,年轻力壮太子、皇子们争先恐后想得到赵家支持,前者不会把事情做绝,后者绝不会错过这个拉拢赵家大好机会。
所以元狩帝既为小郡王赐婚,也料到赵府会就此做出应对策略,他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在高堂之上看他们斗法。
赵白鱼眼眶湿热,捏紧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质问:“你们眼里,是不是只有赵钰铮个弟弟?”
赵长风目光幽深,
谢氏:“你说,做主答应你。”
赵白鱼:“秀嬷嬷他们随出府,并为他们废除贱籍。”
谢氏:“你出嫁之日,亲自去户部为他们消籍。”
赵白鱼垂眸:“剩下个条件,日后再说。”
谢氏深深地看他:“好。”顿顿,又低声说:“你要怨怨,别怨五郎,这是你们母子欠他。”
而他孤立无援,没有生路!
“如果你听话,乖乖替五郎挡这劫,你还是赵家四郎,保你不死。”
“但会生不如死。”
赵伯雍猛地拍桌呵斥:“少学你生母尖酸刻薄!”
赵白鱼连连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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