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立即抽出纸巾帮忙擦拭,秦毓起身,挡开男人的手说:“没事,我自己来。”
擦完裤子,余光瞥见男人还没走,秦毓有些不耐烦,想出言让对方走,一抬头,目光定在男人仿佛混血模特的脸上挪不开了。
轮廓深邃,眼睛像蓝色宝石,气质绅士儒雅,此刻正紧紧望着秦毓的眼,声音低沉地问:“抱歉,我陪你一条裤子。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名片和机票放在一起,秦毓看到航班和他一样便笑了笑,接过名片:“你好,我叫秦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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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毓回想他的通讯录,发现好像还真只有谢小冰算得上知心好友。
挺有意思的,他俩从没交心,却是彼此最契合的知交。
秦毓摆摆手,头也不回:“有事电联。”
再联系的意思,还是朋友。谢小冰忍不住笑了,低头看向杯壁的倒影,成熟妥协得不像任性自私的谢小冰了。
他本来真想跟秦毓就此断交,就在他想找个人出来喝酒,一块儿大骂该死的资本家,刷遍通讯录和vx好友才发现除了秦毓,他谁都不想找,才明白什么叫知己难寻。
小冰:“新媒体运营。”
秦毓:“……”垃圾运营,丫就一网红包装岗位!“我谢谢你啊谢小冰,咱俩绝交了,少借机拿我当赚钱工具。”
谢小冰试探着问:“真绝交?”
秦毓挑眉,不置可否。
谢小冰:“我们从大学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交情,虽然挺塑料,但说实话,我回头一看发现身边就你一个是最说得上话的。也是挺好笑的,我虚情假意接近你,你也陪我演戏,友情反而持续十几年没断过。”
秦毓第一站到广州玩,和一个混血模特同进同出的事儿很快被首都圈里一个小gay撞见,他拍下两人同游玩的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真心地表演着虚情假意。
爱人已失去,总得挽留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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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毓拉着行李箱,拿着机票在候机厅等飞机起飞,身边落座一个身影,挥舞着胳膊不小心打掉他放在扶手的杯子,温水霎时倒在大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
他腆着脸说:“欸,要不继续虚情假意下去呗?”
秦毓笑了笑说:“你就是想有个人配合你的戏精,给你发挥的空间。”
谢小冰撑着脸颊说:“没办法,社会上各个是人精,看不惯我作、看不上我戏精,都不奉陪了,当面撕下我的表演踩着我的脸皮洋洋得意,我才明白知己难寻。”
原来是被社会毒打想找个人诉苦了。秦毓敲了敲桌,起身说:“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谢小冰叫住他:“秦毓,还是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