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条还是暑假和季正则看完电影后他打评分,他意外发现下面竟然有人回复,“别虚掷你寸光阴,别试图补救无望过失,别在无聊,平庸,愚昧事上消磨你生命,成人资源,色(鼓掌)情影片,应俱全”
方杳安看着前言不搭后语评论,勉强看出这是个卖片,居然有点心动,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他只跟季正则做过,他想看看自己对其他男人身体会不会有反应,试探着问,“两人男人片子有吗?”
那边隔两分钟才回,堆符号显得花
图上露脸只有他,季正则连后脑勺都被厚码遮得严严实实,尽管写得是他和学生接吻,但事实上另个是谁根本看不清楚,可不管是谁,他在学校和男人接吻,就已经给他判死刑。
处分下来很快,他当天下午就收到解聘通知,甚至没有得到和传说中季正则舅妈说话机会。
与此同时,季正则消失。
他有种求仁得仁快感,就好像他每天都在这种预知担忧里惶惶不安,等到这件事真发生,反而觉得解脱。
他不知道是照片是谁拍,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他确实和学生产生超出师生关系。只是两点线生活被打破,他觉得空落落不自在,每天就只能龟缩在这个房子里。他甚至觉得房子忽然就死,想想又觉得自己荒唐,房子什时候活过,只是比起之前显得空空寂寂,没有点人味罢。
静下来时候总觉得屋里脏,脏得他受不,开始大扫除,从客厅地板擦到书房柜子,发现上个月订半月刊都还摊在桌上。他看到刊物封面引叔本华句话,“当欲望得不到满足时就痛苦,当欲望得到满足时就无聊。人生就像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不停摆动。”
可他天性冷淡,连痛苦都少,他只有无聊,无聊质变成痛苦。他这小半辈子都按部就班,乏善可陈,他现在忽然回头翻阅,过去无波无澜几十年里,季正则出现已经成为最浓墨重彩笔。
他感到种深深无力感,人心怎也猜不透,订杂志永远看不完,活三十几年,点也不解人生意义——碌碌无为与浑浑噩噩,他在生活,却不知道为什。
正因为生活平庸才使他格外容易被激情虏获,他是潭渴望燃烧死水,做好过把瘾就死准备。
电脑还放在桌上,紧急修改课件已经没用,他太无所事事,放下抹布,握着鼠标随意地点滑,错手点开桌面上某个软件,是他微博,共就发七条,毫无人气像个废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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