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带着笑意问他，“你离家出走
？”方杳安不抬头也不说话。
“回家。”
方杳安
缩，“不回家，
不要回家。”
季正则逗他，“不回家你要去哪？”
“就是不回家，回家他打。”
季正则怔，眉头紧蹙，眼里有些阴寒
光，“谁打你？”
“这个是，那个是你。”他个字个字地跟着念。
“喜欢你。”
“喜欢你。”
季正则憋笑憋得不行，他怎
也没想到方杳安醉这好玩，“嗯，再说遍。”
方杳安指着地上影子，傻兮兮地，看季正则时候满眼水光，被路灯照得璀璨，他说，“喜欢你。”
他半抱半架着脚步虚浮方杳安，生怕他头栽下去。
方杳安指着灯下影子，露出点懵懂神色来，“这是什？”
“这是影子。”
方杳安痴愣愣地，“影子？”
季正则比他高大半个头，他偎在季正则臂弯里，影子显得瘦小。
“方江打，他把丢地上！”
方江？“他为什打你？”
醉酒让方杳安记忆维度混乱，“是他自己！他在客厅吵架，声音好大，都不能做作业。他看没写，直接把拎起来扔到走廊上，真是扔！这里可疼。”他在自己左肩到手肘那比道，难过得要碎，“还把书包和作业本砸在身上，说不想读书就别上学。”
季正则顺着他那块揉，嘴唇落在他指尖，又凑过去亲他晕红脸腮，把他揽进怀里，煞有其事地哄他，“好好，不疼。”
方杳安小声嗫嚅，“反正不回去，再也不回去。”
季正则调笑心思顿时熄，他没料到喝醉方杳安杀伤力更加大，像有强压电网从那双水涟涟眼里透出来，麻得他心脏骤停，全身汗毛竖起，有种心虚却难以启齿满足感。
他还愣着，方杳安又发难，“不要走路，脚痛，要坐车，不走！”
季正则回头看，这条街都还没走完，方杳安酒劲上来，耍性子就是不走，他只好又去招辆出租。
方杳安靠车门坐着，困得脑袋点点，摇摇欲坠，季正则怕他磕到，手横在他颈后让他枕着。
方杳安趴在车窗上看，又扭头看季正则，“们去哪？”
“嗯，你知道吗？”
“什？”
季正则指着两个逐渐拉长影子，“这个喜欢那个。”
方杳安打个小小酒嗝，上涌酒气又把醺红，顺着季正则指引点点头，“这个，唔，喜欢那个。”
季正则指着自己影子说，“这个是。”又指着他影子，“那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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