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大早,黎锦起来去院子里洗漱,就看到主屋油灯亮起来。
秦慕文出门给他倒水,复又为他挽起头发,系上缎带。
这会儿天还没亮,寅时(三点)才过点,秦慕文去厨房热饭,两人起吃完,他打着灯笼,把黎锦送到正门口。
秦慕文唇角勾起,露出他这几天来第个笑容,然后飞快主动亲吻在黎锦唇角,
“村里人都说有福气,现在想把福气全都给夫君,只希望夫君能万事顺遂。”
可如今黎锦行走间已经面色如常,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冷风样。
祝善问他,黎锦笑道:“习惯。”
这真不是他体质特殊,只是因为他每日锻炼和冲冷水澡已经坚持六年,身体底子在那儿,才能调整得如此迅速。
时间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会试前夜。
秦慕文认真给他收拾书篮,遍遍清点物品。
近日来,除非黎锦忙脱不开身,般情况下都会跟着祝善去都水清吏司研究船只改造。
为让身体快速适应寒冷,他甚至只穿着薄薄夹袄。
寒冬季节,除上朝*员外,没人穿这单薄。毕竟*员们面圣之时不能有碍观瞻。
而路上行人衣服都是有多厚加多厚,就连祝善都裹得稍显臃肿。
路上,祝善瞅黎锦好几眼,虽说他知道黎锦马上就要参加会试,京城里也有很多高门子弟会像黎锦这样发狠地‘折磨’自己。
黎锦眼眸里也带着
就连考场上吃食,秦慕文都问不少邻居,做好些花样,可最后能带进去也不过三个葱油饼,些白菜叶,土豆和烤干馒头片。
其实若想带肉今去也不是不可,只是书篮大小有限,若是考生能装得下,也就随他去。
但黎锦觉得肉不容易带,就算是家里人做好,进入号房后也得用水烫热才能吃。
春闱炭盆可不仅仅做饭用,还得取暖,无数‘先辈’用血泪凝成经验就是个字,省。
故此,黎锦跟秦慕文交流过后,还是打算带些简单干粮,反正也只有九天,熬过来就是条好汉。
但理解归理解,他看着黎锦那样都觉得冷,可又没法劝说黎锦。
毕竟会试才是最重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阵萧瑟寒风吹来,祝善丝毫不顾风度,双手各自抄进袖口里,仿佛要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才善罢甘休。
又过旬,祝善再次跟黎锦走在起,他不禁对黎锦身体适应能力感到十分钦佩。
毕竟最早黎锦穿这薄,偶尔还会打个喷嚏,面色上也能看出来他在极力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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