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没理会。
纪真宜重整旗鼓,谢总,今晚工作很多吗?你怎也这晚回来?
谢桥略作思量,似有似无地瞥他眼,打个哑谜,“在上,他在下,他不动,不动,动他就痛,他出水高兴。”他看着纪真宜,眉眼英佻,“你说为什这晚回来?”
纪真宜心沉沉地降下去,能出水不起啊?
“你说你要追。”谢桥说,脸上是种淡漠讽刺,“看起来很好追吗?你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追。”
谢桥漫不经心地用余光打量他。
纪真宜拍着胸脯,把话说得很满,“你放心定每天都来!”
第二天就失策,他和孙中被派去下级县拍塌方引起事故,跟施救队员起跑上跑下,弄得满身都是土,原本要五点回市里,结果七点还没在山上找着信号。
直到八点才打着手电筒下山,他心想完完。
背着堆器材到处找信号,气喘吁吁给谢桥拨过去,“谢总你下班吗,今天、今天可能不能去接你……”
纪真宜早上醒来,竟然收到谢桥条微信,是个答案链接,“被仙人球扎怎办?“
顿时又乐得在床上滚两滚。
G行宣传片原本已经完工,刘名亮联系说要再加个高空运动镜头,从广场直到银行大厦。
因为就个镜头,瘦猴没去,纪真宜独自去。但当天风比较大,无人机拍出镜头很晃荡,耽误些时间,拍完已经四点多,他想着谢桥也该下班。
在银行大厦楼坐着吃青口梅,直等到六点,才见谢桥从电梯里出来,还是清冷漂亮张脸,低着头理袖扣,众人里俊美得矫矫不群。
纪真宜没什底气地反驳,“没有。
电话直接挂。
纪真宜蔫。
孙中开着台里车很够意思地把他送到小区门口,纪真宜和他挥手告别,都十点。他颓丧地去坐电梯,脚步沉重,眼看见等在电梯前谢桥。
谢桥西服拿在手里,单穿件黑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截精瘦小臂,左手腕上戴着块表,沉郁挺拔,听见纪真宜路小跑过来,仍目不斜视。
纪真宜率先打招呼,好巧啊,谢总。
纪真宜不自觉也把衣服整理下,“谢总!”他迎过去,“腿今天怎样?你换新手机啊?”
谢桥很冷静地觑着他,纪真宜昨晚吻和那句要追你好像没给他带来任何影响,“你来做什?”
纪真宜说,“来接你啊。”
“接?”
纪真宜觉得他心情好像不错,跟着笑起来,眼尾弯弯翘翘,“谢总,以后都来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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