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重新躺回床上,薄被盖住半张脸。
严越明起身,长腿迈开,又回头,“明天来看你。”
宋知雨闭着眼睛,“上班,回来以后也不做饭。”
严越明单手叉腰,无奈地笑:“合着就图你做饭啊?你下班去接你。”
临出门,严越明又嘀咕:“你真把送你花放在厕所。”
严越明白他眼:“随便。”
周襄齐跟两人告别,匆匆赴美。
严越明回头,宋知雨立在布艺沙发前,抱着臂,冷清清,孤悄悄,“补会儿觉。”
宋知雨回房睡觉,严越明坐在客厅。
过会儿,房门推开,严越明端着个玻璃碗,里面是切得乱七八糟西瓜,瓜瓤沙熟,鲜红半透明汁液流淌,“要先吃西瓜吗?”
乱吧。”
又是宋知雨先红脸,讷讷,骂来骂去就个词:“混蛋。”
他也不知道怎办,严越明那张嘴,天生是用来欺骗、诱哄和挑逗。
他赢不。
严越明脸上带着笑,披上浴袍,踩在地毯上。他低头,线条贲张流畅胸肌撑开浴袍,中间条健身房练出来深弧,风光半露,男色惑人。
宋知雨脸朝着窗,听到严越明轻声抱怨,无声地翘翘唇角。
这天严越明接他下班回家,到楼下,严越明目送宋知雨上楼,摇下车窗,忍不住出声:“杯茶也不请喝吗?”
宋知雨扭过脸,眼尾舒展,斜睨人时候有种无端端媚,停住,“你还差杯茶喝?”
宋知雨没睡着,从床上翻坐起来,看严越明两眼,“不吃。”他顿顿,“严越明,你不能睡在这儿,你明白意思吗?”
严越明眉间皱出道痕,明白,但是装作不明白,“为什?”
“你知道。”
沉默对峙几秒钟,严越明长舒口气:“好。那就按部就班来。”他又把碗往前递递,“吃吗?”
宋知雨这才伸出手,用叉子叉块,咬在嘴里,汁水清甜丰沛,确很甜。
“穿好!”毛巾扔在他胸口。再抬头,只看到宋知雨推门欲逃背影。
严越明打电话给秘书,秘书订四季饭店外卖送过来。三人吃过饭,周襄齐要回美国参加成人礼,严越明早已换好衣服,剪裁优雅得体衬衫西裤,手里捏着黑色领带,却不系,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小截凌冽清晰锁骨,“礼服试过?合身吗?”
周襄齐在玄关处换鞋:“合身。”
严越明瞥到他光溜溜手腕,男孩子还没有戴表习惯,“去房间抽屉里自己选块表。”
周襄齐懂,点点头,“那选哪块儿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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