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有个造型师和化妆师。他被按在椅子上,化妆师开始给他化妆,津叔说:“外面那多杆枪炮对着,摄像头下人都是鬼。你收拾收拾……这也是严总意思。”
严越明看到镜子里自己,苍白血色全无皮肤被脂粉覆盖,被巧妙修饰成介于俊丽和脆弱,端庄和崩溃之间种模样,悲伤得恰到好处。
他父亲死,他要登台。
严越明不再是个孩子。
当他穿过墓园时候,突然想到宋知雨,在地中海那件花园酒店里,宋知雨哭着说,已经是孤儿。
严越明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会爱你。仿佛他爱情是多珍贵多不可得东西似,可以轻易补偿宋知雨切苦厄。
严越明望着满园松林,风吹松浪,前来吊唁宾客撑着黑伞鱼贯而入,天街小雨淅淅沥沥,明明是深冬,却有点初春味道。
他觉得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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