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妓瘦得很贫瘠,那个人却瘦得很柔美。
男妓捧着本张爱玲小说集看几页,很快就对文字失去兴趣,他悄悄回头看买主,余光里看到这矜贵买主已经盖着被子睡觉。
靠,什怪癖。男妓心里骂,那根东西是不是坏?还是太小拿不出手?
男妓没有付出任何劳动,得到不菲酬劳。这位主顾连点他个月,每次派车去逼仄华人街洗头店接,又派车把他送回去。每次只是扔给他书,让他安安静静坐在那儿。
男妓有时候觉得毛骨悚然,他能感受到男人目光如蛆附骨般黏在他身上,从第节脊椎骨到包着袜子脚踝,像尖刀样变换着角度切割他。
“你是中国哪里人?”严越明问。
男妓想要吻他小腿,严越明避开,只是盯着男妓黑发。
“南方。”
“为什干这个?缺钱?”
“……干这个都是因为缺钱,老板。”男妓觉得莫名其妙。
年轻男妓被领进别墅。
他进房间,房间里很黑,没开灯,窗帘缝隙里投进楼下泳池粼粼波光,像是个私家水族馆。
“来。”黑暗中有个男人声音,很年轻,尾音低醇,听这声音,相貌绝对不坏。
男妓很小声地说:“老板好。”
衣料摩挲声音忽重忽轻,逼近他,人未碰到,股木质香水味道已经丝丝缕缕地扑过来,琥珀、皮革和玫瑰味味从鼻尖划过,像是旧时贵族花园。
不会是变态杀人狂吧?
男妓最后实在忍不住,趁着严越明睡觉,主动爬床。
他脑袋拱到他胸口,手已经
“你是同性恋吗?”
“是,不然怎把自己卖给男人?”男妓答得有些不耐烦,抬起脸,用圆眼睛看这个年轻俊美男人,“老板,想玩什?会很多。”
严越明从旁边桌子上随手抽本民国小说集,丢给男妓,“坐到窗边沙发上,看会儿书。”
严越明躺在床上,用手撑着下颌,盯着这便宜男妓背影。
粗看有些相像,都清瘦,黑发略长,发尾可以盖住第节颈骨,皮肤微微发青。
男妓心跳跳:“老板,要现在脱衣服吗?”
啪嗒声。男妓眼睛被光刺痛,发酸眼睛睁开,面前两步远地方站着个年轻男人,穿着浴袍,深秀俊美张东方面孔,抱着手臂懒洋洋地盯着他。
男妓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漂亮纯粹黑色眼睛。他没想到这样男人会买他晚。
严越明坐到床上,让他跪在脚边。
男妓很乖,瘦窄肩伏低,脖颈后那块骨头格外突出,把薄薄皮肤撑得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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