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这事,倒是谈起公事来。蒋旭和孟兰驰聊得不赖,蒋正柏偶尔附和圆场,倒是没让尴尬饭局冷下去,几杯酒下肚,蒋旭开怀些,孟兰驰也放松些,酒过三巡,借着上厕所,偷偷去结账。
孟兰驰尿遁,桌上只剩下这对父子,蒋旭沉默半晌,说:“他是个好孩子。”
蒋正柏笑,眼波微微流动,真心赞同:“当然好。”
蒋旭又说:“说呢,那张三人合照,是不是还夹在你书里?嫌小榆烦,也没见你把这张照片送给小榆。”断断续续,借着酒意,蒋旭想起很多小事,孟兰驰开始打越洋电话过来,蒋正柏总莫名其妙地恰好在旁边,也不说话,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似,等孟兰驰把电话挂,他就又回房间。
刚来美国时候,别人看不出来,但是蒋旭能看出来,蒋正柏情绪低落,他掩饰得很好,学业社交半点没耽误,可是离开人视线,他就不动不笑,甚至把初中沾染抽烟习惯又捡起来。蒋旭以为他失恋,但是好像又没到失恋那种程度,毕竟切都是淡淡,好像这只是蒋正柏漫长人生中小小遗憾。
蒋旭和很多父亲不样,他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不太像个父亲,他对孩子没有训*和斥责,当然也缺少关心和陪伴。所以,让蒋旭突然拿出做父亲威仪来,他自己都觉得太卑鄙,没办法,只能像个年长朋友样说话:“听你妈妈说,你是做制片?”
孟兰驰点点头,终于有开口机会,“叔叔好,确实是做制片。”
蒋旭礼貌地笑:“那们也能算同行。”
这话透露出点拉近距离意思,孟兰驰心里动,心想也许有戏,微微起身,主动给蒋旭倒杯酒,轻声说:“您是前辈,们都听过你大名,想合作,可是排不上队啊。”
蒋旭又说:“这话可太客气,常年不着家,之前也只是在清江暂居过段时间,没两天功夫又回去工作,阴差阳错,竟然从没见过你。”蒋旭看着孟兰驰,“兰驰,今天们见面,确实是太晚。”
往事不可追,蒋旭只能说:“
蒋旭端起杯子喝酒,他酒瘾明显比蒋正柏要重,“你们是铁心?不是过家家?”
孟兰驰郑重:“们不是小孩子。”
“没说你们决定不庄重,如果是露水情缘,蒋正柏犯得着自己主动跟出柜?”蒋旭眼眸很深,“这条路,难走。既然能和你们两个同桌吃饭,态度立场就摆在这儿,不支持,但是,也没资格反对。”
蒋正柏满意:“谢谢爸。”
孟兰驰也跟上:“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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