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询问顾杨生命
意义。
顾杨对他说：“生命本身就是意义，活着本身就是非常美丽
件事。”
活着确是非常美丽事情。
就比如谢凌秋遇到
顾杨。
于是他回报对方——在顾杨极偶尔以他自己为例，提及“梦想”这个话题时候。
“你没有资格哦。”
谢凌秋那对漂亮蓝眼睛里染上些许墨色样暗沉，泛着股令人不适无机质凉薄，语气却是与这副面孔截然不同柔软：“所谓英雄呢，就是强大、孤高、不畏风雨、往无前和坚不可摧所组成人。”
——所谓英雄，就是强大、孤高、不畏风雨、往无前和坚不可摧所组成人。
这是十八年前顾杨在接纳他之后，教导他最初知识。
那时顾杨拿着盒贫民窟里极难得到牛奶，对懵懵懂懂地向他说着“英雄”两个字谢凌秋做出这样解释。
刚刚好，并且还能有所富余数量。
十八支香烟还无法刺激发泄情绪，那是要被扔进心理辅导室水平。
顾杨个月份额翻倍不说，似乎还嫌不够，这在拥有近乎严苛自律性军人身上，只能说明点。
——他心中背负比在前线更为沉重包袱。
谢凌秋身上愉快又轻松气息褪去些许，轻缓而飘忽地说道：“是因为肩负整个人类命运，压力很大吧。”
顾杨说：“
梦想是成为英雄，作为个战士，拯救他人，用血捍卫和平，而战场将会是迎来终结地方。”
他说完沉默很久很久，然后轻轻叹口气：“
这十八年里，谢凌秋每每回忆起那短暂个月，心尖总是被甜蜜刺痛所笼罩。
那时顾杨状态肉眼可见差劲，双眼红肿，血丝密布，连精神都十分萎靡。
但对于跟在他屁股后边拖油瓶，顾杨还是极其耐心，努力抖擞着精神，试图将些温暖、正面东西传达给他。
那个时候谢凌秋还在模仿别人言行举止，举动都显得不伦不类。
是顾杨将这切都细致理清楚，然后花费个月时间，为他塑造套行为模式，并让他具备最初思想。
警卫摇摇头：“也不全然如此吧。”
谢凌秋偏头看他：“嗯？”
“虽然中将并没有说出来过，但是也看得出来他并不甘心。”警卫员带着些惋惜与怜悯，补充道，“对于退居后方这件事，他是非常不甘心。”
谢凌秋看着对方，片刻，并没有针对警卫员说不甘心做出评价，而是问道：“你在怜悯他吗？”
警卫员顿：“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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