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礼数在他们眼里,都是虚。
东西送就送,想送就送,哪需要那多由头和名目。
搁司逸明这里,串貔貅玉雕都没有他之前给顾白吃那些小零食值钱。
司逸明感觉有点儿纳闷:“送礼物需要理由吗?”
“……”顾白被他理直气壮反问整懵逼。
顾白还清楚记得他昨晚是困到随意往床上躺就睡过去,而今早上醒来时候,自己不但在被子里安安分分躺着,连工具箱和画架都已经被司先生收拾好,直接拎包就可以走人。
有人会对合作伙伴照顾到这种程度吗?
没有。
顾白对于这种温暖善意感知并不算迟钝。
他瞅着手腕上玉串,犹疑好会儿,还是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问道:“司先生,这个玉串,是算作这次画画报酬吗?”
回笼觉,倒到半路上“噌”下坐起来,转头看眼外边天色之后,连声道歉掀开被子,火烧屁股似冲进洗漱间。
顾白早午饭是随便买点干粮在车上吃,手里还拿着盒司逸明塞给他牛奶。
顾白头次坐飞机,并不清楚是怎个流程,很担心迟到问题,整个人都跟错做事情样蔫哒哒:“司先生抱歉,今天没听到闹钟。”
“嗯?”司逸明开着车,顿顿,“你闹钟关。”
顾白愣。
送、送礼物不需要理由吗?
大概是顾白表情太明显,司逸明理所当然解释道:“想送就送啊。”
顾白垂眼瞅着手串,并不是很懂有钱人
司逸明没想到顾白会这问,他显得有些惊讶。
“说什呢,只是个小礼物而已。”司逸明似乎不太能理解顾白这个问题,“报酬你不是说不要?”
“礼物?”顾白也愣愣,“为什要送礼物啊?”
司逸明被问住。
他是完全没去给自己送出玉串个定位,搁他们这帮神兽眼里,除交易时候需要明码标价之外,其他时候随手送点什东西出去,都不会特意去给那些东西安上点什名头。
司逸明偏头瞅他眼,解释道:“你昨天熬夜,今天本就该多休息,而且机场距离不远,完全来得及。”
“嗯……”
顾白还想说点儿什,他张张嘴,又闭上,安安静静啃完自己早午餐,又瞅瞅手上貔貅玉串。
这觉睡过去,烦恼却并没有完全被他抛到脑后去。
近个月朝夕相处,司逸明都相当照顾他——绝对不是单纯把他当成合作伙伴那种照顾,而是当成朋友和亲近人那种存在在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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