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停到跟前,车架上坐两个人,车里还躺着个人,铺着厚厚棉被。
驴车车架上老汉道,“小伙子,这晚赶夜路,你去哪?先上来再说。”
李和毫不客气拎着包,坐到车架右边,“谢谢,老叔,是回洪河桥,从省城回来最后班车,有点晚。”
“们就去洪河桥,你洪河桥哪里?”坐在李和旁边年轻人问道。
李和听着声音好熟悉好熟悉感觉,就着马灯那惨兮兮光,看清后,乐坏,这不自己姐夫杨学文吗,“李庄,李兆坤家二孩。大哥,你们这从哪来?”
到省城时候,都是已经4点多钟,赶紧急急忙忙往汽车站去,赶不上最后班汽车,就得留在省城过夜,可李和现在回家心切,刻也不愿意呆。
坐上车,李和直接就把围巾,帽子塞包,袄子扣也解开,淮河边只要不下雪,基本就不会太冷,偶尔特殊情况下也会结冰,但是跟北方那种严寒,还是有差别。
寸光阴寸铜,寸铜难买瞌睡虫,李和实在太困,火车上实在没法休息好,不自觉就躺座位上睡着。
“喂,同志,醒醒,到站。”
李和迷迷糊糊被售票员拍醒,道声谢,赶紧收拾包,下汽车。
杨学文叹口气“刚从D县医院回来,俺家老奶奶病,医院里不愿住,非要回来。”
躺在驴车后面老太太倒是清醒,笑呵呵道,“你这孩子跟人家小伙子说什昏话呢,眼巴巴就快过年,医院哪里是能干耗,这根底子病,治不治有啥用。真要不中用,那俺也宁愿糟践在家里,你爷俩也省事,抬老岗山几锹土,不就完事吗?”
突然重重咳嗽下,接着道,“你是李兆坤家那个读书娃?哎呦,平时几个娘们没事唠呱还说呢,出来你这出息,还有人要去你家祖坟地看看呢。学文,等会俺们直接从河汊过,把小娃捎到门口,黑灯瞎火,他个人不利索。”
又是火急火燎出县城,半道连辆车也没有,天都快黑,他后悔没有买个手电筒,黑灯瞎火,遇到沟坎都是倒霉。
等天渐渐已经渐渐黑透,伸手不见五指,李和有点着慌,道都看不见,跟闭着眼睛走路也没区别,除非等到半夜,看天上会不会出月亮。
在自懊悔时候,听到几声间断驴叫声,李和看到由远及近灯光,终于舒口气。
驴车上挂两个马灯,车架上有模糊两个身影,李和赶紧划着火柴,好让对方引起注意,不至于突然开口吓着人。
“喂,老乡,能不能停下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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