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书偏头看
眼柳泽，又瞅瞅放在茶几上
手机，随口问：“
……呃，是说，妈妈跟你聊什
？”
“聊点近况。”柳泽答道，他微微皱着眉，仰头看着贴在窗户上小废物进入按钮，觉得这玩意儿实在是耽误他擦玻璃，他干脆放下手里抹布，转头对叶鸿书说，“你偶尔也该给阿姨打打电话。”
“或者是约出去喝杯咖啡什。”柳泽说完，觉得不太够，又补充道，“能见面就见面吧，电话总还是少点什。”
叶鸿书面无表情：“她是这跟你说啊？”
柳泽愣：“嗯？”
疲惫不能跟爷爷说，遇到困难不能跟爷爷说，生病难受也不能跟爷爷说。
他跟爷爷打电话，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但是跟叶妈妈聊天并不样。
她很会引导，也更多倾向于倾听，柳泽不自觉地就说很多以前并不会说话。
虽然绝大部分都是跟叶鸿书有关……不过关于他自己也说些。
。
柳泽觉得自己应该是挺擅长拒绝个人，但是对于叶妈妈，他下子就不知道应该怎拒绝才比较妥当。
电话那头人温温柔柔软绵绵，似乎多提几句拒绝事情，她可能就会非常非常难过甚至是哭出来……
虽然柳泽觉得八成是不会哭，不过面对这样情况，柳泽还是没能迈出那狠心步。
他只好应，并对叶妈妈不断表示出感谢来。
叶鸿书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拖地：“没什。”
柳泽有些奇怪，微微歪歪脑袋，不太理解叶鸿书这个态度是怎回事。
叶鸿书沉默拖着地，觉得他妈真是绝。
……呃，虽然他确是个月没有给他妈打过电话，但是他妈对他态度可不像她
柳泽往床上躺，看着天花板，摸摸自己心口。
良久，他终于还是承认自己确是渴望着能够有个温柔母亲角色出现。
哪怕不能够陪伴在他身边，偶尔出现下充当倾诉对象也是好。
不过……偷别人家妈妈总是不合适。
柳泽翻身坐起来，拿着叶鸿书手机出去，看叶鸿书正埋头拖地，也不跟他抢，拿抹布上阳台擦窗户去。
——不然他也不知道应该怎处理这件事。
除关于爷爷事情之外，叶妈妈也没忘记稍微提提叶鸿书最近事。
柳泽这才知道叶鸿书快个多月都没有跟他妈妈联系过。
柳泽几乎没有跟像叶妈妈这样长辈长聊过。
他以前能打电话长辈，有且仅有爷爷个，而他和爷爷对话，似乎永远都是收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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