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柳泽又次说道,“先带爷爷去省城检查下,详细点。”
铃婶连着应好几声:“之前把你爷爷病历本拿过来,你等下啊。”
柳泽拿到他爷爷病历本,翻开看看,他也看不大懂这些专业,问铃婶,铃婶也讲不出个二来。
柳泽抿抿唇,收好之后回自己家,把柳归喊出来。
把病历本交给柳归:“可以看懂吗?说是肺癌,但具体也说不出个详细来。”
他小时候,这两岸是只有座桥。
即便规划里是个村,但那时候要去对岸得绕过很大圈,所以在那个有个摩托就算村里大户时候,两边关系并不多亲近。
当然,到现在多修好几座桥,也没亲近到哪里去。
柳泽听着两边对骂,长出口气,脚尖动动,稍微活泛下四肢,然后扯扯铃婶衣袖。
妇人停下跟对河吵架声音,偏头看向他,脸上那副凶神恶煞模样瞬间消失,颇为无措看着柳泽,期期艾艾喊道:“泽伢子,你……”
柳泽懵,脑子里片空白,耳边阵轰鸣。
铃婶满脸气愤跟对河刚刚说话人吵起来。
柳泽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搓搓自己冰凉冰凉手指尖,在寒风中打个哆嗦。
“铃婶。”柳泽张嘴喊声,觉得自己声音很大,实际上却小得像猫叫。
铃婶没有听到他声音。
柳归翻看下病历,扫圈资料库,顿顿:“每个星球对
“没事。”柳泽摇摇头,“爷爷是在哪里检查?”
铃婶麻溜答道:“县医院,你爷爷前日子咳得好厉害,带他去检查下,就讲是肺癌,你雄叔……”
她说道这里,顿顿,又叹口气:“你雄叔是个没良心,听到是癌症就讲不治,你爷爷也是,讲不治,还不让讲给你。”
柳泽深吸口气,点点头,然后说道:“要治。”
铃婶顿,再看向柳泽眼神更为复杂些:“要用好多钱,检查就好多钱……”
耳边上还残留着尖锐刺响,柳泽定定神,又喊声,正对对河人破口大骂铃婶依旧没能听到他声音。
柳泽站在原地僵硬发会儿呆。
轰鸣声渐渐褪去,柳泽依稀听到几句难听骂声,什“老学究读那多酸书有屁用儿子女儿都跑”,什“对别家崽比自家崽好活该养出白眼狼”。
柳泽指尖微微抽动两下,看眼对面人,隔着条河,也不算很宽,看出是谁家。
在柳泽老家,隔着条河就像是隔着条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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