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晌,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好孩子……”
说完这三个字,老人又泣不成声呜咽起来。
柳泽缩在阁楼小角落里,低低应声,等到老人渐渐平静下来,才小声说道:“所以要是团队老师们上村里来,可好点招呼。”
“晓得晓得。”爷爷在那边答道,“你好点上班,记得
他爷爷以前也是个闻名整个乡教师,总是对他学生们说:你们要努力读书,努力走出去,以后成才,记得惦念下乡里,你们走出去,们乡里才能越变越好。
结果他教那些学生确有成才,还不少,但那些人基本都干脆搬进城里,户口也迁走,连着后代起留在城市里,要不是有些老人不愿意离开,他们逢年过节也不定愿意回来趟。
这是人之常情,努力将家乡变好这个担子太重,不是谁都能背得起,老人也不怪他们。
毕竟在城市里呆过之后,又有几个人会惦念偏僻落后农村,迫不及待脱离才是绝大多数人想法。
于是受教育开智人都接二连三走,留下都是些畏惧新事物眼界低下教育程度也接近于无老辈人。
花上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再加上些天时地利做出大成绩,才能走到跟投资商们谈笑风生那个地位,但现在有捷径摆在他面前,柳泽挺愿意退步。
柳泽温声跟电话那头老人细说:“就咱们后山那里啊,不是特别好看嘛?村里不也直说当年有摄影师拿咱们后山照片得过省里奖……”
“什开发?”爷爷问,“泽伢子,你说有人要来咱们这里搞开发?”
“还不定,得先勘查下。”柳泽老实解释,“勘查完还有拉投资些问题……”
“老,不懂你们这些专业东西。”爷爷沉默良久,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弄?”
所以后来教育柳泽时候,老人总是说:你走出去就不要回来,要回来,你就得是风风光光衣锦还乡,能治这些人穷病那种。
柳泽人几年没回来,有消息就是他牵头给乡里修路。
那会儿总是担心打扰到他而很少主动拨通他电话老人难得主动给他打个电话,接通就是这样动静。
老人在哭。
而柳泽并不知道应该怎安慰他。
“不是。”柳泽说,“是叶鸿书。”
电话那头片干净,过会儿传来很重呼吸声,接着是些气音,悉悉索索。
柳泽拿着手机,靠在阁楼小角落里,安静听着电话那头老人动静。
爷爷在哭。
柳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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