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爸在他岁时候得场大病,家里穷没钱治,干脆回家里来等死,他妈个人拉扯着他到三岁,农村人大多嘴碎,说话也不讲究,欺负柳泽家里没男人,什克夫什乱七八糟难听话说出来,被柳泽妈妈听个完整。
过几个月,柳泽他妈不堪流言,拿着家里最后点积蓄,跑,没带上柳泽,还给他反锁在家里。
走时候正是大年三十,天寒地冻,柳泽出不去,人小又翻不过后院围墙,勉强把家里最后点剩下米面和蔬菜
至于说什话,用脚都能想出来。
肯定是解他在魔都生活,毕竟他把柳泽养大,柳泽性子随他,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老人嘴硬,但打心眼儿里对柳泽关心。
“麻烦你。”柳泽有点不太好意思对叶鸿书说道。
叶鸿书看着柳泽回来之后模样,时时刻刻都觉得新奇,他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他不知道老人什时候回来,偶尔打电话老人也没有提过自己事,只说什事都好。
叶鸿书把老人扶进屋,柳泽跑去老人家里拎来水壶,给爷爷倒水顺顺气,无比乖巧听着老人数落和唠叨。
等到老人数落结束,心气也顺,他才开口问道:“雄叔呢?”
“那个不孝子!”老人气又上来,“他接过去就是图你每个月打钱,告诉你好多次不要给!”
柳泽被劈头盖脸顿数落,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柳泽步三回头去收拾房间。
老人家看他背影半晌,才收回视线:“鸿书啊……们家泽伢子,他过得还好吧?”
叶鸿书想想,点点头:“很好。”
老人似乎是松口气:“泽伢子命苦,他爹走得早,娘受不得对河那些人讲闲话,在他三岁时候跑,他大冬天过几天家里没米没菜,差点饿死在屋里,幸好发现,他长大不容易。”
叶鸿书沉默听着老人絮絮叨叨,跟他说着柳泽事。
叶鸿书在旁边听着,瞅着柳泽样子,半晌,听到老人骂声渐歇,才握着柳泽手,又流起眼泪,说回来就好。
“这是你朋友吧?”他终于转头看向叶鸿书,抄着口带着浓重乡音普通话。
叶鸿书有点紧张,点点头:“嗯,叫叶鸿书,柳泽是师兄。”
“这名儿好听。”老人露出笑容来,然后又转头对柳泽说:“平时就给收拾下客厅和房里,你带朋友回来也不讲声,去自己收拾去!”
柳泽乖乖“哦”声,知道他爷爷这会儿肯定是想支开他跟叶鸿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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