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可是认识二十五年交情。
路苏俊不信这个邪,顶着巨大压力,笑着说:“从些嘴碎人那里听说,原来不是吗?但今年未立下什军功,皇室并没有给去挑选奴隶机会,那边刚好缺少几个奴隶呢……这个奴隶觉得很顺眼,而且是你亲自挑选,肯定不错……不能让给吗?”
最后句话已经微妙地带上请求色彩。
谁知道——
“不。”容完直接将厌烦和不爽表现在脸上。
给,怎,今天让带回去?”
他凝视着渚靖,他自然知道自己目光有多炙热与迷恋,但他不以为意,他不会收回自己视线——更不会在那个奴隶面前收回。他要让那个奴隶知道,自己所有权。
而就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后,容完能够感觉到身后来自主角视线更加阴沉,落在背上,宛如化作实质,令他如坐针毡。容完忽然清晰地想起来,主角被亲生父母当成可怖怪物丢弃在深夜大街上,还是幼童他脸上表情——
事实上,原文中每个字容完都记得,且历历在目。可看小说时候,到底只以为那是小说,主角再痛苦,再无助,落在容完眼底,能够同感就只是愤怒而已。
可是当个可怖、令人憎恶、降落在身上厄运如同家常便饭怪物,以为无穷无尽黑暗中终于出现丝能够窥见亮光,正试图伸出枯瘦白骨手去死死抓住——却又被毫不犹豫地舍弃在那看不见底深渊里时候,会有多痛呢?
事实上,他原本做好左脑剧烈疼痛准备,可预料中疼痛却没有来临,看来渚靖对待路苏俊并没有那好——至少这段关系中,路苏俊厢情愿成分多些。
房间里气氛时之间片死寂。
路苏俊脸上表情彻底僵住。
不?
他直
容完不得而知。
他只觉得,心里狠狠涩下。
于是他放下刀叉,撩起眼皮子不冷不热地睨路苏俊眼,面无表情地问:“你从哪里听说?”
路苏俊脸上所有表情显而易见地崩裂下。他端详着渚靖——对方面容冷峻,声音冰冷、不容置喙,仿佛因为他问题而感到非常厌烦不快似。难不成真没有打算将这个奴隶送给他吗?或者说,原本是打算送给他,可现在对这个奴隶上心。只不过是个怪异奴隶而已,难不成还要因为区区个奴隶和他翻脸?
实际上路苏俊也摸不准渚靖心思,因为渚靖性格阴晴不定,有时候实在高深莫测,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即便是对待自己,也变幻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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