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手指颤抖,凤鸾宫外大雨倾盆,她视线越过低头不言宫女,直落到最后个人身上。
凄风苦雨、叫嚣不停,从她摔珍珠刻起,青色衣裙秀丽宫女,脸色便如死人样,瞪大眼眸里,是震惊、是绝望。
她先跪下来,泪水已经溢满脸:“不,姑姑,不知道,不知道那珍珠是假,不知道这粉里掺毒香”她泣不成声:“这耳环是双画
她心中大悲,满嘴苦涩。前往大昭寺之前,她便察觉到皇后不对劲,多番打探不得结果,谁料皇后娘娘竟拿自己生命做赌注。
忍下伤痛,皇后病后她是凤鸾宫内最谨慎人,为怕人钻空子,身上穿、戴日日换。幕幕回忆过来。
身上,唯它物,是她耳上珍珠耳环。
她最后手指颤抖地摘下耳环来。耳环上有轻微茉莉香,是她义女云袖最喜香。这丫头爱美,自己用茉莉花点染香水,抹在耳后、手腕,格外清新动人。只是如今,这茉莉香闻着,竟掺杂另外味道。
她咬牙,将耳环砸在地上,咔嚓声里,假珍珠碎开,粉末堆积。
你!”
“为什啊为什”
长公主也是愣在原地,她常年出入宫中,与成皇后交好。自然也认得绿绮,绿绮与成皇后起长大、亲如姐妹,行事谨慎且忠心耿耿。若凤鸾宫内有细作,绝不可能是她,谋害成皇后对她而言没有丝毫好处。
长公主唤人扶住半跪哭泣步琉月,走到绿绮面前,冷声问:“怎回事。”
绿绮抿唇,没有说话。她深深地呼口气,平复下内心悲伤。身为掌事大宫女,这三十多年,她自认没干过件有愧皇后事。但三公主突如其来指责,不可能没有根据。
慢慢渗出另股香
步琉月哭声停住。
长公主也愣住。
宫内贵女们露出茫然神情。
“这香,不就是当年宫中禁”
绿绮对步琉月再怎也生不出恨,弯下身,捡起被步琉月掉在地上信。
目十行看去,视线落到成皇后最后话。
——这些日子强装出来病情好装,不过是为引蛇出洞罢。心知大限将至,这副身子约莫还能多撑个月,便设花宴,欲引出真凶。此番花宴之行,是杀好时机,意图害人定不会放过。必慎之再慎,留意身边蛛丝马迹。
只是,若没抓出可疑之人,也没活着回来那,唯可能便是你绿绮姑姑。毕竟、她是带上山、不曾提防,唯个人。
绿绮闭上眼,泪水把本来就有些模糊字迹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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