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昭敏郡主如今都处在相互置气阶段,自从花宴开始后,昭敏郡主就闭门不出,任由以前闺中姐妹再三叩门也充耳不闻。
但徐禾只喊声,昭敏郡主就打开,放他进去。
昭敏郡主神情恹恹,确定他身后没跟来人,才坐下,有些脾气地抱怨:“什鬼,天到晚,个个都藏着心思过来说服呢。”
徐禾只是来她这避难,怕被长公主留下长谈宿。
昭敏郡主喝口茶也压不下火
杨婉儿如坠冰窖,而后屈辱和愤怒化成种,bao虐,她脚踢开婢女,也不顾疼痛,扯下根花枝,对着侍女泪水涟涟脸:“你不让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气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把花插进这贱婢眼里,见血最好。但是花宴有三天,这贱婢若是毁容,长公主不知道还要怎看她。
“啊——!”
杨婉儿把花扔在地上,又扇婢女两巴掌,才眼神怨毒地离开
徐禾等走远,慢吞吞问长公主:“秉性贤淑?”
她吃。她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就苍白着脸,对上长公主微不赞同目光,颤声道:“殿下”
这是别家事,杨婉儿就算当众处死她身边婢女也无人有权干涉。
长公主只是以长辈口气淡淡道:“若不是什大错事,就让她起来吧。”
杨婉儿这下子,脸更白。
气得颤抖,低头对那侍女道:“你起来啊!又没把你怎样,你哭给谁看!”心里更确定要把这贱婢皮都剥。
长公主咳下,随机柳眉挑,道:“你是在怀疑?”
徐禾:“不敢不敢,不过如果这就是娘所言秉性贤淑,觉得这辈子凑合个人过也好。”
长公主敲他头,哭笑不得:“又说胡话。”
徐禾心道没说胡话。
但嘴里还是扯,没答。
长公主看眼,也不管后面情况,带着徐禾走。
徐禾视线也在她身上,察觉到少年目光,杨婉儿在夕阳光里,愣愣抬头。她知道徐禾好看,当初女装示人,石榴红裙艳得她自愧不如,却没想到换回男儿装后,是这等风采。袭黑衣墨玉冠,肤胜雪、颜比花,眉眼却毫无女气,身姿挺拔,气度洒脱。看得她慌乱之余,脸也红,“徐公子”其实心里更想说,是徐哥哥。
某种意义上说,杨婉儿是成功。毕竟在徐禾记忆里,能留下那深阴影也是不容易。从上次明月楼事,徐禾就看得出这女人对自己不死心。
但初见感觉真是太差,恶毒跋扈又无理取闹,他现在躲都来不及。
徐禾没回她,只看眼,跟上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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