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走
时候专心点，什
都不要听什也不要看，河里有善于偷窥人心妖怪，会迷惑你，把你拽下河。”
裴景点头：“嗯。”
他没什心魔，过这种迷惑人心幻境还挺轻松。裴景从桥上走过去，时不时还低头看下河底那个鬼，隔着青色水面，和人头龟身怪物相顾无言。
怪物吐
个泡泡，生无可恋。
于是裴景边走还跟它聊两句。
赵又晴笑弯眼：“你这想法倒还真是少年人心性，执念未消就是有大仇未报，恩仇快意，真好。”不过很快她笑容就淡，“可惜女人执念啊，
般都不是仇。”
裴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闭嘴。
赵又晴也只看他眼，活四百年，早就没跟人吐露情绪心情。
裴景越接触越觉得赵又晴给他感觉很熟悉。疲惫，倦怠，对什都不感兴趣，厌世
像张青书。
刺绣。
赵又晴细细思索会儿，记起这是谁，神色颇为复杂。
裴景也注意到，观察下，发现这吊在树枝上手臂，五根手指生前都被活生生折断。“这死也太惨吧。”
赵又晴心情怏怏说：“这是离国皇宫内个宫女，不知道怎被拖下来。
试着救过，但是没用，在这地方，估计死还轻松点。”
裴景：“是啊，这个鬼地方，呆久人都要疯。”
“老哥，你在这里天天偷窥别人心思，是不是不太好？”
怪物又吐个泡泡。
“老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们人间有多被人嫌弃
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还挺相似。
赵又晴说张家前面有片废墟，其实裴景猜都能猜到，那些废墟应该是最原始忠廉村痕迹，而忠廉村，本就在深林山谷间。
过南村，他看到条河行在前方，河水是青色，滚烫翻涌，时不时从上流游下来几截骨头。
赵又晴见那河，稍微愣愣，说：“幸好陪你过来，时间太长，都快忘这条河存在，没有你指不定找半天都找不到地方。”
赵又晴往前走步，咬破自己手指，滴血从指尖涌出，落到青色河水里，她血滴在滚烫河水里，像是被寒冰禁锢，咔咔咔，很快，条血色凝冰路，从河这端，路蔓延到河另端。
赵又晴看他眼，没说话。
裴景想下，认真说：“你心态真好。”
赵又晴：“觉得你不是在夸啊。”
裴景：“没有，就是在夸你，不过有个问题。你在村子呆不快乐、不想回地上，又不想去投胎，说是执念未消——”
“是有还没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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