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辉便看到面前人朝自己扬起个笑脸,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别看啦庄老师,万等会儿再吓着你。”
庄辉停顿几秒:“不小心割?”
桑桥还在想怎闪人,于是点头点得特别诚恳:“对对对!”
庄辉伸手抓住桑桥手腕:“不小心能把两只手都割成这样,割得满手都是血。桑桥,你哄自己还是哄
庄辉看着桑桥蜷成拳头两只手:“翻过来看。”
桑桥:“……”
看看就看看呗。
桑桥撇撇嘴,将手心展开来。
手机上钢化膜偏薄,割出来伤口也显得窄,沿着手掌纹路很讲究在手心里划开。
走到桑桥身边:“手。”
桑桥愣:“啊?”
庄辉眉头锁很紧:“手伸出来。”
桑桥:“……”
桑桥低低哦声,配合伸伸胳膊,露出手背。
桑桥也被吓跳,拿在手里手机再次不幸坠地,发出声清脆脸朝下声响。
桑桥:“……”
看来这个月发工资是该拿去买个新手机。
桑桥有点心疼将自己已经接近报废千元安卓机捡起来揣进兜里,抬起头朝楼梯口方向看看,很有礼貌跟庄辉打招呼:“庄老师,晚上好。”
由于桑桥将手心及时蜷起来擦擦,原本还往外渗血终于没再继续流下来。
有些早割下去已经慢慢不再流血,有些晚点儿割还渗着血。
血珠子也同样顺着掌心点点往下淌。
淌到手掌边缘时候马上要滴下去时候,被桑桥手疾眼快蹭到穿着睡衣上。
睡衣是深蓝色金丝绒,腥红血在其间消失无影无踪。
然后。
除刚刚蹭地面上那滴血留下点痕迹,两只手背都没有伤痕,只是瘦厉害,连指骨小凹痕都无比清晰。
庄辉声音严肃起来,重复遍:“手心。”
桑桥:“……”
桑桥下意识缩下手,又在庄辉严厉表情中硬着头皮保持刚刚姿势没动。
他张张嘴,小声道:“庄老师,就是……手心划破点点而已啦……”
桑桥顺着庄辉视线弯下身子,用手背将地上那小滴血蹭蹭干净。
然后站起身,又朝庄辉露出个笑,特别真诚道:“手机钢化膜裂开啦,不小心割到手。庄老师,您还没有睡觉啊?”
楼梯内夜间声控灯光并不算十分明亮。
桑桥站在靠近墙面位置,身上还穿着件金丝绒睡衣,看上去说得很像他所描述那回事。
庄辉站在原位低头看桑桥半晌,沿着楼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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