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展开后分钟后,这些千纸鹤就会化为烟云彻底消散不留丝痕迹,仿佛切是场梦。
手指轻轻划过上面字迹。
——闭上眼
林镜压根不需要他回信,把这当做树洞样,吐槽着自己观察到切。
人间十年,以上帝视角看过那地方,那多或高端或低级算计,林镜想吐槽根本说不玩。
岁月流转。
“你看过断空谷‘椿’吗?直听说它很厉害,结果去过那多次断空谷也没找到那虚无缥缈树。骗人吧。”
“还有,楚非欢。那久,你猜出是谁吗?”
“是来写信骂你。”
“听说你现在被关在幽绝之狱,估计也骂不回来,好惨啊。哈哈哈哈。”
千纸鹤上还带着淡淡香,是某种名贵至千金难求灵药。
楚非欢缓慢摸索着上面字,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
“暂时想不到骂什,先欠着吧。”
从数到三百零四。指腹在石壁上移动每步摸到纹路和缝隙,楚非欢都清二楚。
漫长无涯岁月足以把人逼疯。
被囿于这寸漆黑死寂石室,上方是剑潭翻涌寒泉。
他只能日日地数着石块,让自己思维冷静下来,不去胡思乱想,不被这压抑绝望环境逼疯。
于是当那只千纸鹤飞到指尖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心情多疯狂。
林镜在最后只千纸鹤上停笔很久,本来玩心起,想写“其实是你爹”,但最后又转笔摇头,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高深莫测写下另行字。
“是你闭上眼就能感知存在。”
懂吗?臭小子,是步步看你长大无名神。某种意义上也是你爹。
楚非欢收到这最后张纸时候,对时间已经没什概念。
千纸鹤照常落在他指尖。
“这屋里千纸鹤太多,在折下去估计就放不下,先在你这里消耗点。”
“你个人呆在间屋子是不是很无聊。巧,也是。不过个人呆着时间比你久多。”
“你现在是不是在数蚂蚁,啊,幽绝之狱有蚂蚁吗?如果没有蚂蚁,那猜你就是在数墙壁石头,或者走来走去,看屋子从南到北多少步,对不对?哈,这些都是玩腻。”
林镜前面还打算装模作样,后面就彻底放飞自。
璎珞殿里千纸鹤从上到下都铺天盖地,多用不完。
楚非欢静静静看着它,青眸半藏在阴影里。
“见字如面。”
“能猜到是谁吗?”
楚非欢垂眸,神情半明半暗光影里,似半神半魔。
“猜不到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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