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刻,徐挽之笑意淡,望过来眼眸漆黑深邃,薄凉如冰封已久冻土。
林镜记事起就生活在海蓝星。
在那个四季如春平静悠闲星球,岁月都似乎伴随着温柔风,根本不能感同身受徐挽之身上时有时无孤独。
停片刻,林镜说:“也许你七岁时候没想错,那真是他借口。”
徐挽之愣:“恩?”
林镜放下相机,盘腿坐下,小心翼翼斟酌道:“不过,这种事还是要分情况来说,毕竟每个人视角不同。”
徐挽之笑下,认真盯着他,反而解释下:“你不用担心,还挺赞同这句话。”
林镜到嘴边话默默吞回去。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赞同意思,不过好像也真没有反对意思。
徐挽之道:“为追求人类强大,牺牲掉极少数人利益,从很多角度来讲都挺划算。但把这比作场交易,那总有风险。”
林镜想都不用想,徐挽之这段话背后定有段不怎好回忆,但是他们现在关系顶多算半生不熟朋友,他选择闭嘴不说话。
扯到这上面去,
徐挽之眼眸中倒映着海外光影,笑下:“其实们直被教导,不就是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
林镜微微愣。
从上个世界他就能感觉到他徐挽之对某些东西有种莫名其妙冷漠,现在又是这种感觉。极其纯粹淡漠,不包含任何情绪,仿佛游离在外看客发出言论,比如这句“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
林镜真怕他是个反社会人格,问道:“是被这样教导没错,但只是埋个理念在心里,并没有强制个人去牺牲啊,不过分吧。还有,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叛逆。”
林镜说:“没有谁有义务去牺牲,也没有谁有资格逼着
也许是深海夜晚太过安静,徐挽之说下去:“第次听这句话在七岁,从个,bao跳如雷中年男人嘴里。那时候觉得,这只是他失败后不肯承担风险推卸责任借口。”
顿顿,他又轻轻笑:“但七岁时候,什都不信,什也不感兴趣。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林镜问:“后来呢。”
徐挽之:“后来想法就变。”
透过海水和熹微光,林镜安静看着他。
徐挽之:“不,如果以世人标准,从小到大都很乖。”
林镜:“”你这叫乖??
徐挽之唇角带几分奇怪笑意,眼里却很认真,似乎真带着疑问:“那如果是强制个人牺牲,过分吗?”
林镜愣愣,说:“那挺过分。”
徐挽之轻声:“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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