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和徐挽之真是完完全全相反。
他都没好意思说,他小时候什都信。
他妈妈给他讲个童话故事他都当真,能为小美人鱼哭得稀里哗啦,还能被白雪公主里恶毒后妈气个半死,还把睡美人都当真。
“先完成图鉴吧。”
为结束这个尴尬话题,林镜选择蹲下来拍三叶虫。
徐挽之指尖轻触过些蜉蝣生物,笑:“如果把永生定义稍微放宽点,万物都是永生。群体上永生,个体上永生,细胞上永生,物质上永生,有什区别呢。”
林镜扯下嘴角:“懂,你要跟提物质守恒。”
徐挽之轻笑:“你可真不浪漫。”
“如果非要用物质守恒来解释死亡,应该是很美说辞。”
“死后亿万年,元素重组,人或成为泥土,或成为草木,或成为山川,或成为雨雪,或成为宇宙粒子。”他说到这里,唇角笑意淡下来,像是想到什,声音轻而遥远:“成为尘埃,成为陨石,成为行星。”
立生长个体,‘精卵’只是外界给出名词罢。
林镜愣住。
他开始懂徐挽之口中所谓轮回。
是个可以被当做独立生命体刺胞细胞,在“水母”“水螅”两种‘群体’形态里变换无数次,得以亿万年永生不息轮回。
礁石上方,个透明水母拖着伞帽漂浮而过,触手掠过苔藓,动作缓慢而轻盈。
他对这个自己唯认识生物充满好感。
专门找半天角度,为它拍张写真。
说实话,三叶虫看起来真是比它周围堆生物都要高级点。身体对称,有触角,有复眼,有装甲,搁在寒武纪,感觉就是天
“行星吗?”林镜轻喃:“妈妈小时候骗,都说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星星。”
徐挽之点头道:“也有人跟这说过,不过那时没信。”
林镜跟他聊久也就没最开始那种剑拔弩张戒备,直接说起小时候糗事:“是信,然后每天对着星星许愿,长大才知道真相。感觉你和相反,小时候不信,长大后反而信?”
徐挽之勾下唇:“小时候,什都不信。”
林镜:“”
游离在光影之中,游离在生死之外。
林镜出神会儿,马上摇头,觉得自己在被徐挽之带偏。不过徐挽之看事情就角度就直很奇怪,比如上个世界“生死”。
林镜皱眉道:“总觉得这也不是永生,至少不是水母永生。”
徐挽之眼中绕有趣味:“那什是永生?”
林镜:“至少这不是个体上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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