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人回他。
黄毛就盯着那道缝里脚。
月光从上面照下来,慢慢偏移,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不该是他们行人脚,倒像是双老人脚,褐色、皮肤发皱,脚腕那里有着明显深色勒痕。
“村长?”黄毛已经有些怕,又喊声。
只是依旧没人回他。
林镜:“行吧。”
农村茅厕就建在屋旁边,紧挨着是牛棚。
两者味道混合在起,林镜出门,吹吹冷风就彻底清醒。
“在外面等你,你快点进去吧。”
黄毛也实在是憋不住,屎尿催人胆,捂着肚子、忍着恶臭就冲进去。
下摆特别宽松衣服,动不动僵直站在那里。
黄毛死抓着林镜手,靠在林镜耳边哆嗦:“林哥,楼梯、楼梯那里有人。”
林镜顺着黄毛话往那边看。
木制腐旧楼梯上空空荡荡,只摆着些凌乱木材。
“哪有人啊。”林镜回头:“你怕傻吧。”黄毛没有被安慰到,只觉得股凉意从脚蔓延到头,腐臭又窒息气味压他呼吸困难。
他再仔细看,整个人瞬间脸色煞白,呼吸停止。
不是只脚,是两只,并排站着,朝着他这边。
黄毛手中捏着纸下子掉。血液冰冷,头皮发麻,他僵硬地抬头。
木板不是很高,他往上看,看到隔板上张老人脸。月光照青白,神情麻木,眼睛直直盯着他。老人身上带着高帽,穿着宽大寿衣,是死人入棺时打扮。和黄毛视线对上后,老人眼珠子慢慢转动下,五官扭曲,露出
茅厕里有两个坑,用两块红布做帘子挡着。黄毛心急火燎,进靠外面间。
整个茅厕设计非常简陋,就在粪池上面铺两条长木块当做落脚地方。黄毛脱完裤子蹲下后,捏着纸心慌慌地左右四顾。
厕所墙是用转头砌成,他和隔壁只隔着块嵌进墙里木板。木板下端没到底,露出点空隙,能看到隔壁间那边人脚。
居然真有人大半夜也来上厕所?
黄毛吞吞口水:“兄弟,你也是半夜拉肚子?”
灯泡闪半天后终于亮点。
林镜揉下眼睛,开始去开门,祠堂大门是那种陈旧木栓式,只是他走到门口发现,木栓被拿走,大门已经被推开过次,隐约露出条缝。
有人在他们之前出去?
林镜吹个口哨,安慰黄毛:“看来上厕所又不是你个人。厕所有人陪你,先回去睡。”说完就要往房间里走。
黄毛下子抱住他手臂,痛哭流涕:“别啊大哥!别啊!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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