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李冬骂他。
"把电话给他。"顾真
声音
下子变得冷极
，"
说，给他。"
李冬莫名浑身冷，下意识地把手机递还给程知初，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怕，顿时在心里暗骂自己怎
就怂。
程知初接过手机，紧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他委屈又伤心，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不愿意开口让顾真听出来他现在快哭，可他呼吸有些急促，还是让顾真听出异样。
还程程？程你大爷，这是你爸爸！
李冬在心里啐口，同时觉得也是怪，因为在他听来，这分明就是男人声音，可或许是因为程子开始就认为顾真是女人，固有形象太强，所以也没有多想，最多就是认为"她"嗓音偏男性化。
"你就是顾真？"李冬语气很差地问着。
"是顾真，请问你是？"顾真态度明显冷淡下来，显得客气又生疏，"还有，为什这部手机会在你手上？"
"是他朋友，就问你句，顾真，你是不是假装女人骗他，甚至还让他和你交往？"
下子窜起来，想都没想，直接抄起程知初手机解锁。
"你干嘛？"程知初声音有点哽咽，红着眼睛看他。
"你有顾真手机号吧？"李冬冷着脸说道，"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意思，是不是脑子有病，敢欺负兄弟，看他是欠收拾。"
"你别……"
程知初不想让李冬卷进来，伸手想要夺回手机，却被李冬躲过去。
"程程……你哭？"顾真声音很轻，"对不起，是错，你不要哭。"
"……你为什要骗？"程知初揉着眼睛
"……"
电话那端人沉默，许久没有再传来声音。
"你还真这干？！"
见他几乎已经是默认，李冬立刻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孙子，你恶不恶心，装女人骗男人？心理变态就去医院治，别他妈招惹哥们！"
"……程程在你身边？"顾真没有理会他谩骂，只是说，"请你把电话交给他。"
"程子，你别拦，既然现在知道真相，就必须和顾真问清楚，至于是你还是都是样，反正他也不是个女人。"李冬认真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拖着不成？"
"……"程知初阵无言。
"你放心，不会上来就骂人。"因为他更想揍人。
李冬强压怒火，如此保证着，程知初缓缓地放开他手，默默看着他翻开通讯录，将顾真电话拨通。
电话几乎是刚拨通就被接起来，同时响起顾真惊喜又温柔声音："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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