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伸手覆在他细软
手指上，动作轻柔，将他攥着卡片手指
根根掰开，那卡片落在
地上，但是白易并没有去捡。
“…
“滋……滋滋……”
电话被取下后，听筒中先是传来阵电流声音，白易拎着听筒，言不发地听着，过会，电流声减弱些，里面又传来其他动静。
“……小初。”
“
小初……”
“你终于……回来。”
“……远淮哥哥。”
“铃——”
道刺耳电话铃声突兀地在太平间内响起来，打破这份死寂，也惊动孟可姐妹和季云肖，三人有些惊愕地抬头看向公用电话。
“呜……！”
在电话响起之际，趴在程知初口袋里小熊猛然瑟缩下，浑身颤抖起来，表现得极为害怕，头扎进口袋深处，唯独露出毛绒绒小屁股，连尾巴尖都在哆嗦。
出来，这声音应该是属于个很年轻男人。
他俯身在他耳边，呼唤着他名字，满含着深深眷恋，如若自梦境中传来温柔耳语。
『小初，过来。』
程知初神色中透出几分恍惚，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卡片抽出来，紧紧握在手心中。
在这刹那，他眼前仿佛生出许多幻影，那是暮暮支离破碎景象，各种光怪陆离声音、颜色、光影全部融合在起，继而分开，抽离，剩余部分糅杂在起，重叠成道模糊身影。
“你终于……来见。”
……
“说完？”
白易冷笑声，目露讥讽之色，将听筒挂回去，切断电话。
他看向身边程知初，那张清秀可爱面容上依旧是迷茫表情，仿佛陷入某种不可名状回忆里，手心中还紧紧攥着谢远淮那张卡片。
“知初。”
白易眸光深邃，面露冰冷之色，伸手按在程知初肩膀上，轻轻叫他声，可程知初依旧双目无神，喃喃地低念着什
，根本就没清醒过来。
“铃——铃——”
电话声还在继续响着，仿佛只要这边人不接通，就永远不会挂断。
白易微微冷笑着，将程知初拽起来，带着他走到电话前，取下电话听筒，但没有放在耳边，只是那样举着。
在明亮白昼日光下，这道人影逆着光，无法分辨他真容，只能看到他穿着身白色宽松病服，隐隐露出下半张脸，下颌线条柔和优美，颈部皮肤白皙得泛出点玉色透明。
那双色泽浅淡唇瓣微微开合，含笑叫出他名字。
『小初……』
“远……”
程知初睁大眼睛，无意识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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